娴贵妃闻言,面上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
“烨儿住口!”
楚承烨却是不管不顾,索性跪下破罐子破摔道:
“自小就看到皇兄,日日被父皇带在身旁教导,儿臣羡慕之余,心中也生出妒忌。长大后,事事都想同皇兄争个高下,就是想让父皇能看到儿臣。儿臣也想同皇兄一样,常伴父皇左右,哪怕是日日被训斥,儿臣也甘之如饴。”
娴贵妃忙跪下请罪:“陛下,烨儿近来经常梦魇,爱说胡话,还请陛下恕罪。”
母子俩一个拼命求情,另一个微红着眼,身板跪的笔直,像一个不受父亲宠爱,发泄心中委屈的孩童一般。
几个儿子中,还从未有哪个这般大胆,明晃晃说自己偏心太子……
可随着年岁增长,倒越盼望着天伦之乐,眼前这个满腹委屈的儿子,让皇帝的心彻底软了下来。
“起来吧。”
扫了眼落座的娴贵妃,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的神色。又看向还在犯倔的儿子,皇帝叹气失笑道:
“当真是个泼皮!皇家之中,先君臣后父子,太子是储君,朕自然要多教导些。你扪心自问,你是不是除太子外,最受宠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