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锄将热帕子递给了羊献容,她又轻轻擦拭起了司马衷的面容,很仔细。
这一次,司马衷的整个面容都变得平缓,脸上的肥肉都耷拉了下来,与他平日里睡熟的样子一致了。只是,他的手还死死地抓着羊献容的小手,没有半刻要放开的意思。
“皇上,莫要不放心臣妾,臣妾必然是要为你报仇的。”羊献容很小声地说着,“你知道吧?他们都说过,羊献容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报不了的话,也会想办法尽快报的。你看哈,我为司马颖报仇了,对不对?虽然晚了一些,但是只要害过他的,我都不会放过的。所以,你也莫要着急,你这个可能报得更慢一些,但我一定会做到的。”
翠喜等人已经包扎好了,也跪在羊献容的脚边,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又忍不住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羊献容依然很平静,“皇上,你等等我,黄泉路上走得慢一些。不过,我也不见得能进司马家的皇陵了,那个司马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这些早了点,回头咱们再商量。但是,你先等会儿,容我安排一下。”
此刻,羊献容将她和司马衷的手都放到了热水盆里。 大明锦衣
因为实在太热了,羊献容的手已经被抓得惨白,现在这样一烫,疼得她浑身一激灵,另一只手都忍不住按了一下司马衷的身子。
但这一按,却很是硌手,他怀里似乎有什么木头匣子。
难道是传国玉玺?
羊献容脑子转得极快。
所有人都在找这枚玉玺,但只有司马衷知道放在哪里了。
每一次用印的时候,都不会让旁人看到。
因为先皇司马炎说过:“这是你最后保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