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至没想到的是，他醒来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那几个亲传弟子还真的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了。

秦至顿住要喝药的动作，难以置信地抬眸看着清风和明月，僵硬着问道：“我……我做的？”

他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又入魔了，然后众目睽睽之下，真的把那几个弟子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松月迷茫道：“公子怎么会这么想？你那时候都昏迷了，还怎么做这个事情？”

清风道：“是天武阁的人做的。”

“谁？”秦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还特意侧了一下耳朵，“你说谁做的？”

清风亲眼所言都还难以置信，也不怪秦至有这样的反应，叹了一口气，把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连细节都没放过。

原来秦至刚刚昏迷，天武阁的宗主便带着剩余的长老出现，说是收到消息得知天武阁的弟子在这里胡闹。

他还专门用了“胡闹”两个字。

清风和松月自然不肯这般轻飘飘揭过，非要天武阁的人给个交代，否则……云霄宗和归一宗绝不会善罢甘休！

轩辕宗宗主也站了出来表态，觉得天武阁阁主应该对此事给一个说明。

但天武阁阁主和剩余的那几位长老都说自己不懂这件事情，强调是那两位长老和那几个亲传弟子擅自闹事。

那两位长老自然是不干的，他们本想辩解几句，就被当场杀掉了。

用的就是千刀万剐的剑阵，也的确是挫骨扬灰了。

那几个亲传弟子看到这一幕，一个吓死了，几个吓晕了，还剩下的……都识相地说了是他们擅自所为。

结局对他们来说很憋屈，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秦至听完后，久久无法言语。

他想起自己昏迷前的确气得不行，是真的很想把那些人挫骨扬灰，可如今醒来发现他们真的被挫骨扬灰后，心里又生出一股很复杂的心情。

说不上是同情或是可怜，大概只是不能接受人命这般不值钱。

不但要被敌人践踏，还要被自己人践踏。

清风和松月都看得出秦至心情很不好，其实他们也觉得这事儿做得太过分了，但那是别的宗门的事情，他们没有资格说什么。

松月和清风对视了一眼，便说了其他的话题转移秦至的注意力，“公子，我们查到那法宝的踪迹了，它似乎是往极寒之地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