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虚掩的房门,葛召一阵心惊肉跳。
葛召居然在地上看见一滩质地不明的红色液体,还在缓缓往门口处流淌,旁边的地毯更是晕红了一片。
浓烈的酒味直冲鼻腔,葛召明明什么都没喝就有些微醺,无法清晰辨认这酒气中有没有掺杂可怕的血腥味。
葛召咽了咽口水,握紧手中的花瓶,小心翼翼地绕开地上红色的不明液体,继续往里走了几步。
终于看见握着酒瓶倒在沙发旁边地上的顾思颐,手里握着酒瓶,衣领散乱,衬衫还看起来被暴力扯过。
简直就像是行凶现场!
葛召吓得瞬间丢了花瓶,脆弱的玻璃花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花瓶碎成一片片的,里面的玫瑰掉在地上,滚落一圈,粘上那红色的不明液体,显得更加娇艳。
随着靠近傅朝戈,葛召感觉空气中的酒味愈发浓厚。
葛召颤抖着手靠近,抚上傅朝戈的脖颈,还没摸实就被握住。
葛召吓得一哆嗦,用力甩开握住的手:“啊!诈尸了!”
“吵死了!”傅朝戈皱着眉坐起来。
葛召惊魂未定:“你你没死啊?”
傅朝戈眼眸阴沉沉的:“你希望我死了不成?”
葛召终于缓过来了:“不然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傅朝戈撑着脑袋,还没完全醒酒的大脑突突发疼,他垂眸看看自己身上的狼狈情况。
纯白的丝绸衬衫几乎被酒液染红,还有几颗扣子不知所踪,衣领上更是被扯抽丝了。
远远看过去确实很像被入室抢劫残忍杀害了的模样。
傅朝戈摇摇晃晃从地上站起来坐在沙发上:“什么事?”
葛召嘴角一抽,也坐下来:
“祖宗诶,你今天旷班了,你那些下属可是嗷嗷待哺着等你去指挥呢。”
傅朝戈很不耐烦:“缺我一天就不能运转的公司要来何用?”
“啧啧啧,看来是真喝醉了,平时你可是恨不得睡在公司里,现在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傅朝戈懒得理会葛召的调侃:“给我搞点醒酒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