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许是没了管家的对牌钥匙闲了下来,只着一件青色衣袍,长发用一根素簪子挽起,不少头发从身后流泻到了胸前,落在了石桌上。
宋婉宁身上再没有多余的装饰,低着头十分认真描绘着字,如葱根般的手指头握着毛笔落在宣纸上,看着却好生清雅,与周遭的景物融为一体了似的。
温廷柏再次发现,他这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妻子如此美貌。他眼下只想起一句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温廷柏站着看了半晌,直到宋婉宁的丫鬟彩雀从屋里出来,惊讶道,“二爷来了。”
宋婉宁闻言讶然抬头,正好瞧见了站在门口的温廷柏。
宋婉宁放下毛笔,上前朝着温廷柏行了一礼,出声道,“二爷来了也不说话,丫头们都怠慢二爷了。”
“无妨。”温廷柏只觉自个儿的小心思被人发现了,一时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宋婉宁眉眼仍旧是淡淡的,看着温廷柏道,“二爷如今来,只怕是有要紧事要说吧。”
温廷柏看着宋婉宁,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来意,如今看着这样的宋婉宁却觉得难以开口,却还是出声道,“婉宁,明日……萧潇也想一块儿去,能不能带着她一同去平远侯府?”
“明日去的都是各家的正妻正儿八经的宴会。”宋婉宁神思没有因为温廷柏出现一点儿的不快,只淡淡道,“若是萧潇姑娘去了,只怕会被各家的公子小姐们出言针对,对二爷的名声也不好。若是二爷执意要带她去,便一同去吧。”
温廷柏看着善解人意的宋婉宁,越发觉得自己近日来做的事情实在是不合规矩,只看着宋婉宁道,“婉宁,辛苦你了。萧潇性子是强了些,心思不坏。”
宋婉宁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