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易臣向来是在朝堂上叱诧风云的,曾经舌战群儒也不曾输过半分,如今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给噎住了。
没等殷易臣开口,宋婉宁继续道,“丞相若是不信,此时想拆伙将手里的银钱全拿回去也不是不行,除了本金之外,我还会将如今铺子里赚的钱按照当初约定好的份子分给丞相。如今看来,就算是拆伙,丞相也已经赚了不少了。”
殷易臣瞧着宋婉宁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只冷声道,“你如今就这么想嫁到赵府去?宁愿和我拆伙也要嫁?”
宋婉宁只觉殷易臣在说些自个儿听不懂的话,只迷蒙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嫁了?”
这下子倒是轮到殷易臣呆滞了,他尴尬地站在原地,扯开话题道,“你若不愿意嫁,又是和人相看,又是和人赏菊的,这不是叫人家对你心存幻想?”
“如今只怕是利益来往,有哪来的心存幻想?”宋婉宁拱手笑道,“再说了,相看是父亲之命,今日是偶遇,实在是怪不得我。”
殷易臣显然是对宋婉宁的说法不满,只低声回应道,“虽是如此也应当避嫌才是。”
宋婉宁蹙眉,只瞧着殷易臣淡淡出声,“丞相未免也管的太宽了。”
殷易臣站在原地,却是被宋婉宁的话给噎住了,“……”
宋婉宁见殷易臣无甚回应,只转身离开了后山。
宋婉宁方出了后山的门,正好瞧见秦妈妈和柳玉媛都是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
柳玉媛知晓宋婉宁的性子,当即便上前来挽着宋婉宁的手腕,轻笑道,“婉宁,方才实在不是我想留你在山上,只是那尚书夫人托我找机会让你和赵郎君见一面。盛情难却,我瞧着那赵郎君也是一表人才,你该是不会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