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妙妙。
妙妙刚一现身,对面的怪物立刻认出了她的剑灵本体,这才明白李秋当时分裂了自己的灵念,求救的正是此人。
同样都是灵体,所以妙妙才能感应到李秋那份灵念。
李秋问妙妙道:“风奿儿她们怎么样了?”
妙妙躬身答道:“我嫌她们的飞行法器太慢,便自己先过来了。”
虽然推测自己看到那一幕是幻像,但是亲耳听到众人无恙,李秋终于心中放下了一块巨石,立刻朝妙妙吩咐道:“先拿下此灵,然后再说话。”
怪物听到那剑灵所说,后面还有人陆续过来,便欲退去。他此时就算不想退却也不可能了。同样都是灵体,他的灵体是将自己的灵念凝结而成,后来又经过祭炼,才有了一些实体才有的效果,根本无法与妙妙这样的剑灵相比,即便妙妙只是筑基修为,他也无法与其抗衡,更何况还有一柄玄木飞剑正洋溢着恐怖的上古气息,像要随时择人而噬。
只是他毕竟是金丹期的修为,自然有逃命的法子。只见他口中默念了一句什么法诀,整个灵体顿时如闪电一般,一个呼吸间便逃出十里。
岂料,妙璞剑已经在前方等着他了。
妙璞剑是上古玄树“妙璞树”上的一截枝干所化,对于“灵”类最是敏感,因此无论哪怪物逃到哪里,它都能提前感知,堵到对方逃跑的前头。
此时妙璞剑的剑尖冲着怪物,寒光闪闪,而妙妙则站在飞剑之上,虽身材曼妙,然而血红的嘴唇配上森然的眼神,杀气腾腾。
“你这贱婢,真要赶尽杀绝不成,我的本体可是金丹境的修为,等我……”
“我家公子很快也会结成金丹,到那时,我只怕他会亲自再来一趟风暴天雷海,取你本体的性命。你一个灵体现在如此羸弱,想必已被我家公子用计消耗掉了大部分的灵力,你若是投降一切好说,若是不降,哼!”妙璞剑剑身一阵流光闪过,杀气森然。
那怪物转了转绿豆大小的眼睛,最后只好说道:“也罢,我降了就是。”随后便在空中束手。
妙妙眼见他降地如此痛快,便心疑他耍诈,越发小心翼翼。谁知,一直到最后,他被妙璞剑封印起来,也没有反抗,这才高兴地返回了那处礁石。
李秋看见妙妙开心的返回来了,便知事情有了结果,便询问那怪物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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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妙妙拍了拍怀中的妙璞剑,挑挑眉笑道:“妙妙出手,公子尽管放心就是,这怪已被我收入妙璞剑中……”
她一边说,一边得意的扬了扬妙璞剑,希望得到公子的称赞。却不料李秋一听,立刻脸色大变,拉住她的手说道:“走,快走,快带我回到虚天梭上。”
妙妙不知公子为何会如此惊慌,不过眼见李秋拉住了她的手,麻麻酥酥的,心中一阵喜悦涌入,便遵从李秋的话,载着李秋御剑而还。
李秋这才问道:“你那时不是说风奿儿他们正在赶来吗,怎的现在还不见人影?”
妙妙低下头看了看,只见李秋的手仍紧紧握住她的手,便嬉笑道:“呵呵,公子,我那时骗那个丑八怪的,哪里来的其他人。大家都在休息呢,根本看不到你的那缕灵念,我当时不解其意,是自己跑出来的。”
李秋这才点点头,彻底放下心来,又拍了拍妙妙的手道:“这次多亏你了,不然我就危险了。”
妙妙听到公子称赞,顿时双眼春水,一脸风情。
李秋却忘记了他此时是灵体之身,当妙妙满目含情时,从妙妙的头顶上方突然不停浮现出各种幻像,其中一些淫靡不堪,都是李秋与妙妙在闺间的荒唐事。于是吓得李秋立刻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妙妙还以为公子不好意思,心中有意挑逗他,便整个人依偎在他身上,甚至将他的手臂都放在了她的胸口。
李秋此时灵体之身,没有一丝法力,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无奈只好由了她。
直飞了一个时辰左右,李秋终于看到自己的虚天梭悬停在空中。而由于着急赶路,李秋并没有让妙妙将飞剑隐匿行踪,因此破空声将一众人等都惊动了起来。
妙妙想要再次隐入妙璞剑,却被李秋拉住,不让她走,倒是让妙妙既惊讶又感动。
然而此时虚天梭上的五人看到地确实另外一番景象。他们看不到“李秋”,只是看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御剑而来,不知是友是敌,因此都有些紧张。
李秋远远的望见风奿儿、逐云都安然无恙,终于彻底放下心来。
薄恨照料了李秋一个晚上,身体疲惫不堪,眼见一个妖艳的高挑女子御剑而来,而且面若桃花、满脸春情,哪里不明白这是与男人勾搭之后才有的骚贱样子,于是隔空喝道:“你是何人,来此何故?若是想有所不轨,别怪我手辣。”
妙妙却没有立即答话,她歪了歪头,像是在听什么人讲话,过了一会儿才听她对薄恨说道:“我乃李秋公子剑灵妙妙,过来将公子的飞剑奉上,并无任何不轨的心思。”
几人都不识妙妙,不敢让她上虚天梭。薄恨更是嗤笑一声道:“既为公子剑灵,为何从来未曾见面。而且你既是剑灵,那就回到飞剑之中去吧。”
妙妙看出薄恨在故意阻拦,心中愤恨,她是上古玄树所化飞剑的剑灵,自有一番倨傲,哪里肯受此羞辱,于是便要驭使飞剑斩向薄恨。
她这一动,对面的薄恨心道果然来者不善,也祭出了陨天枪,欲与妙妙斗起法来。
酒瘦连忙将两人止住。
不知怎的,他感应到了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这股气息与李秋很像,却分作两股,一股在地上的李秋,另一股恰好就在那女子的飞剑上。
“这位施主,可否将飞剑送来让和尚一观?”
妙妙便缓缓地飞近虚天梭,接着将飞剑扔给了酒瘦。
薄恨还要再说什么,却听酒瘦道:“薄恨施主不必大动干戈,这么多人在此,料她一人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待和尚看完了这柄飞剑,便……”
“和尚,你拿着我的飞剑做什么?”
不知何时,李秋已然醒来,并且朝着酒瘦手里的飞剑招了招手,妙璞剑立刻飞到了李秋的手里。
一番动作轻松流畅,丝毫看不出昨日丹田受到重伤的惨状。
此时最先明白过来的便是翠琴小小,眼看着李秋无事,“哇”地一声扑到李秋怀中,哭得肝肠寸断,声音嘶哑。
李秋怀里抱着小小,一只手仍拿着妙璞剑,只好用另一只手拍拍小小的肩膀道:“小小,秋哥哥无事,昨日的事不怪你,是你秋哥哥遭了贼人的暗算。”
薄恨当然一脸的关切之色,她不停地上下打量李秋,以确定李秋是否无恙。打量一番之后,这才发现,李秋除了气血有些亏损之外,整个人的境界也有些不稳,体内的灵气都有些紊乱了。她很想也上去抱抱李秋,然后问问李秋,为何一把飞剑竟然会生出了如此妖艳祸水的女子来,可是看到小小已经在李秋怀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便知道时机不对,只好打消了这个想法。
李秋朝她摆摆手,安慰她道:“无妨,无妨,我只是遭奸人所害而已。虽然亏损了一些灵气,打坐吐纳几日便可恢复。”
薄恨便也只能有些担忧的点点头,退到了一边。
风奿儿还在打坐吐纳,微闭双眼,好像陷入了冥想之中,不曾醒来。李秋也在暗中吁了一口气,毕竟风奿儿当初救他的时候,是那样子施为的,这个时候李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可是当看到风奿儿嘴角和脸颊上干透的血迹,李秋心中不禁又是一叹:佛说因果,道讲承负。不知这一次,我与这女子将来承负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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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逐云只是与李秋对视了一眼,双方都各自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便看向了别处。只是李秋的眼睛看向了手中的妙璞剑,而逐云则盯着妙妙看个不停。
此时小小整个人已经趴在了李秋的怀中,哭得昏天暗地,李秋也不好这就推开她。只好唤来酒瘦和尚道:“这周围有妖族作祟,不可久留,和尚你这边操控虚天梭,立刻飞离此地,目标就是南方的浊龙墟,快去快去。”
这种使唤人的口吻,李秋以前从来不曾在酒瘦身上用过,因此酒瘦初听时有些奇怪。可是他立刻便体会到了李秋话里的急迫心情,便对李秋重重地点点头,去虚天梭的前方位置操控起来。
小小这一次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被薄恨吼了一句还在其次,当时李秋大口大口地喷吐鲜血的时候,小小真的以为就是因为自己的过错,才导致李秋身受重伤,差点身陨。
现在好了,秋哥哥醒过来了,还明确地告诉了薄恨是“奸人所害”,不是小小的过错,结果又惊又喜又委屈之间,泪水开了闸一般,倾斜而下。
其他人这一路走来,都知道李秋对小小的宠溺,也就不去打扰两人。而小小本来想着痛痛快快地哭上个三天二夜,就听到李秋吩咐酒哥哥御梭逃离的事,顿时便明白事出紧急,自己不能再任性了。
于是赶紧从秋哥哥怀中恋恋不舍的出来,看到李秋肩膀上的衣衫已经被她的泪水鼻涕湿了一大块,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破涕为笑。
谁知这一笑,一个鼻涕泡从鼻子中鼓了起来,然后啪地碎开,将鼻涕糊了自己一脸。
就这个动作,将在一旁看戏的妙妙恶心的胃间翻涌起来。
李秋叹口气,便施展水法将小小的脸上清洗了一下,这才勉强能见人了。
薄恨本来是想让李秋多歇息几日的,昨日李秋疯狂吐血的一幕,让她至今想来都心有余悸。然而看到李秋此刻一脸的严肃,便也知道李秋此时如临大敌的模样,一定不是空穴来风,还是小心为好。于是便取出陨天枪,谨慎的注意四周的状况来。
逐云自然也是如此。
小小自然懂事地站在李秋身边,等着李秋的吩咐,只要秋哥哥吩咐她干什么,她就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