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轻打得忘我,等这一串话听清楚了回头望去,什么人也没看见,只看见一株小树上的叶子往同一个方向哗啦响,又安静下来。
谁呀?好像声音并不熟悉。管他呢,揍就是了!
而水心心想,谁呀,路见不平他就跑了?扈轻是洪水猛兽吗?从她手里救个出家人损你功德吗?真不侠义!
不知过去多久,扈轻力竭,毕竟身为武修的她每一拳下去都带着全力。死和尚躺平了,七窍流血,面如金纸,气息全无。
可扈轻知道他是装的。
跳下台来后退几步,左歪头看看,右歪头看看,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看了好一会儿,恍然,缺点儿气氛!
于是去周围拣了很多干柴,堆在打铁台上,堆成小山。
“区区柴火,不配你。”
扈轻森森阴笑,从空间取了炼器用的燃料来,哗啦泼上去,足足泼了十几桶,不仅湿透柴山,还流得地上都是。
不远处藏着偷瞧的扈暖脸皮连抽,她要是出去劝架,母上会不会连她一起烧了?
算了,舅舅这么厉害一会儿半会儿烧不死,等会吧,等母上消消气,她再跳出去救火。
扈轻指尖跳出火焰,对着里头看不见的水心冷笑:“别说我冤枉你。我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那玩意儿自晦,它若不想,谁也只会把它当石头。你偏偏咬定它是器,可见你已经知道它是什么、接受它是什么后果。可你还是设计了我,可见我今日对你做什么你都该受着。”
水心叹口气,这会儿她还气着呢,他解释也没用,烧就烧吧,反正他也烧不死。
火苗丢在柴山上,呼呼风起,瞬间燃成一座火山,火焰冲天三丈高。
扈轻也会做功课,对着大火高声念起往生经。
扈暖听见,觉得母上不是念经,是在诅咒,诅咒她舅永远呆在往生的路上,千万别再让她看见他!
所以——正常的兄妹关系是这样?那她和扈花花——啊!
又是学到了很多的一天呢。
等到木柴烧光、燃料烧光,扈暖伸伸脖子,小跑上前。
“妈,你辛苦了,给。”
半块西瓜,洒了冰沙,插着小勺。
扈轻接过来眼一瞪:“你跟他倒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