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湫儿现在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所有命令从不违背,但是宓奚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的听话绝对不是因为顺从,而是因为不在意。
不在意他说了什么,不在意他的心情如何,所以才高高挂起。
这令宓奚感到很不爽,但是无可奈何。
他淡淡道:“云国尚在重建,战事不可操之过急。”
若只是春耕一事便好说,但若是燕赤要与北襄开战,那么必须顾及云国,如今云国重伤未愈,只能将战事延后。
代国在李怀的管理下虽然有所起色,但是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单单一个朝新渠的修建,便需要耗费大量资金、人力与时间,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开战的好时候。
并且,宓奚现在还拿不准阮国与晋国的态度,不知道他们是否与北襄形成了完全的结盟,派出去的情报网尚且需要时间。
胥黎这段时间不出现在人前,就是在打探消息。
北襄国君戚晏实在过于神秘,胥黎在刺探其行踪的时候也遇到了不小的阻碍。
唯一确定的是,戚晏现在已不在北襄国内,并且他正是接手了白袍军的幕后黑手。
这一点倒是在宓奚的意料之中。
戚晏此人与自己一样,野心勃勃,图谋不小。
宓奚摩挲着手中扳指,对秦拓道:“你与白袍军交手时,可曾察觉到有什么异常。”
秦拓回想了一番,思索道:“这些人似乎并不怕死,只是一昧厮杀,倒像是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