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还是写字吧?
正当她准备动笔的时候,宓奚说话了:“闵堰一案,本就是障眼法,过段时日燕国与晋国将派出使者前来燕赤,这是做给他们看的。”
简毓一惊,什么?这是宓奚原来的计划?
她和宓奚想到一块儿去了?
见这小狐狸面上表情精彩纷呈,宓奚以拳抵嘴,掩盖了笑意。
简毓怒了。
那你刚才装什么傻!害得我弄得全身都是墨水!
她无能狂怒,不管不顾地伸爪去挠,在宓奚的龙袍上按下两个黑黢黢的爪印。
下一秒就被这个男人捏着后颈单手拎起来,他那湛蓝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小湫儿,朕是不是太过娇纵你了?”
简毓灵活一扭身,从他手里挣脱,几步窜上了房梁,沿途在地毯和帘子上留下一串梅花印。
她在房梁上冲着宓奚磨了磨牙。
什么娇纵不娇纵,她做狐狸的也是有尊严的好吧!
但是她又忘了,宓奚是会轻功的,最后还是被他一把抓住,亲手按在澡盆中洗了个彻底。
简毓被水淹没,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在挣扎时呛了好几口水,而宓奚却早有准备,一点水花都没被溅到。
给小湫儿洗了澡,宓奚自己也简单沐浴了一番,在都梁殿用了膳以后,就回御书房批折子。
前朝的消息很快传到闵妃的棠梨宫,她打听到宓奚在御书房,连忙在露水的搀扶下赶了过来。
玉珏事先得了命令,不敢阻拦闵妃,毕恭毕敬地将她放进了御书房。
一进来,闵妃便是干净利落的一跪,举止间尽显大家风骨。
即使到了这个地步,尽管心中无比焦急,她的装扮也是丝毫不乱,维持着一份体面。
跪在地上,她的脊骨挺直,不卑不亢道:“臣妾听闻父亲之事,心中震惊难安。父亲身为两朝丞相,在其位不敢尸位素餐、鞠躬尽瘁,臣妾尚在家中时,父亲就时常教导我要做正直之人,怀报国之心,我相信父亲他一生清白,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今日之事实属污蔑,臣妾请皇上查明此案,还父亲一个公道,不要冤枉了良臣,以免寒了朝中大臣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