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郝运并不认为自己说的事情正确。但是,只要这种说法能够影响阿穆茨蒽的想法,他的目的就达到了。不过在说完这番言论后,郝运心里也难免会产生一些担忧。因为,阿穆茨蒽毕竟是霉灵能量,他本身就是纯恶的代表。所以,郝运在试图暗示阿穆茨蒽对毁灭者进行更加强烈的反抗的同时,也不禁担心自己的做法是否会帮助阿穆茨蒽更加正视自己的本质,并且成为鼓励他加大对毁灭者支持力度的动力?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监牢内很是安静。毁灭者没有过来找阿穆茨蒽的麻烦,阿穆茨蒽也未再跟郝运说过话。郝运自然不会主动找阿穆茨蒽说话,毕竟魔爪变成的荆棘牢笼还在不停地冲击着自己的防护罩,自己还能撑多久?要如何从这里逃出去?这才是郝运最关心的问题。所以,郝运也就不再理会阿穆茨蒽的问题,而是将全部思想沉入系统之中,想要再次查看他之前发送的消息是否成功之时,郝运的意识突然因为莫名出现的疲惫感陷入了模糊。
郝运的意识很快就再次清醒起来。然后他便看到了正在一栋空荡荡的房子内不停忙碌的自己。由于洪水蔓延将至,郝运必须尽快做好防涝工作。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场洪水比想象中更快,更加猛烈。洪水像是凭空出现一样,在瞬间便将整栋房子填满。
郝运不得不放弃坚守这栋房间的想法,并且赶在房子被洪水冲垮之前,尽快沿着屋顶的通道爬上背面的山坡以躲避这片如同黑雾一般的洪水猛兽的攻击。终于,郝运凭借手中两把锋利的匕首,快速地爬上了那座陡峭的山坡,并且成功摆脱了洪水的袭击。
就在那栋房子即将被洪水无情吞没之时,郝运忽然听到了从房顶那扇紧闭的铁门里传来的阵阵敲门声。郝运心中不禁一惊,难道那栋房子里还有其他什么人存在?郝运非常肯定,那栋房子里除了自己以外就别无他人了啊?为什么还会有人被困在那栋房子之中呢?被困在那里的人到底是谁呢?郝运快速思考着这个问题,心中的不安情绪也逐渐达到顶点,导致郝运的呼吸变得异常困难。最后,郝运在一阵剧烈的挣扎中再次睁开了眼睛。
原来,刚才的场景只是一场梦。郝运毕竟是个半生灵伴生灵的存在,所以在神经连续十几天处在紧绷状态的情况下,还是让他不可避免地出现了疲态,并最终导致他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陷入了沉睡。不过,能够抽空睡上一觉也很好。因为在日渐强大的体质帮助下,郝运仅利用这短暂小憩的机会,就让自己彻底摆脱了疲劳,可以再次以饱满的状态面对眼前的危机了。
“嗯——,舒服!咦?这是——?”郝运坐起身子,刚准备伸一个大大的懒腰,就发现了正被自己抓在手里的匕首。
“我怎么把匕首拿出来了?幸亏自己没有梦游症,不然拿着一把匕首到处梦游,那可真是太危险了!”郝运心想道,同时也对自己把女伯爵交给的那把匕首拿在手里的行为表示不解。不过,既然已经把匕首拿出来了,那么郝运便顺便又查看了一下这把匕首上的裂痕。果不其然,匕首上面的裂纹面积仍在缓慢扩大之中。
“哼!你这又是何苦呢?还是乖乖把你的力量交给我吧!我承诺会在体内给你保留一个贵宾席位,好让你能再陪我一同见证更多伟大的历史时刻!”毁灭者的声音再次从隔壁牢房中传入了郝运的耳朵,被打断思路的郝运闻言不禁眉头一皱,心想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让郝运好奇的是,毁灭者这次并未急着对阿穆茨蒽下手,而是在苦口婆心地做阿穆茨蒽的思想工作,劝说他主动就范。可不管毁灭者如何劝说,阿穆茨蒽却都始终保持沉默。然而,郝运却并未因为阿穆茨蒽不作任何回应的巨型感到心安。因为他觉得,阿穆茨蒽沉默很可能是因为毁灭者的淫威和游说出现了思想动摇,才在一时间陷入了纠结的思考。
不过,郝运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了。因为毁灭者见阿穆茨蒽迟迟未回应自己,终于失去了耐心,并转而又语气凶狠地说道:“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我倒要看你还能撑多久!”
于是在此后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毁灭者又开始了对阿穆茨蒽的折磨。但让郝运感到意外的是,不管毁灭者在这次强行从阿穆茨蒽抽吸能量时动用了多大的力量,阿穆茨蒽也并未发出哪怕一丁点儿的哀嚎声。
“哼!真看不出来,你这个家伙皮子还挺紧的!不过你也撑不了多久啦!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欢乐时光吧!哼!”毁灭者气愤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