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张遮却突然走了出来,望向薛远说道:“在下刑部张遮,敢问国公可知大乾律令。”
薛远看着接连不断的出来人阻止,顿时愤怒不已,“本公自然知晓,只是你现在过来阻止我,所谓何为?难道你已经与燕家沆瀣一气,成为逆党了不成。”
张遮被薛远扣了这么大一个帽子,也不慌乱,而是有理有据的说道:
“国公收到军营的消息,乃是飞鸽传来,通州距离京城尚远,纵是飞鸽也该要两个时辰,军营异动是今晨,算上路程,也就是说国公收到消息的时间大抵是在一个时辰之前。
抄家灭族这类的大罪,按律应有圣上的御印和翰林院的印信才能合法合规,而今……”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薛远给打断了,“本公没有功夫跟你扯这些不想干的事情。”
“国公不必着急,待张大人把话先说完,”
此时谢危也走了过来。
张遮继续说道:“今日刑部例会顾尚书有公事,问于翰林院掌印褚希夷大人,方才知道其抱病于家里并未入宫。
敢问国公,你手上这一道圣旨上到底有没有翰林院之印,不如将其展开,与众人一观。”
“不用了,秦某刚才查验的时候上面就只有圣上的御印,张大人果然不愧是刑部大才,幸亏及时指正了出来,不然秦某差点犯错误了啊。”
此时张辰突然插了一句。
这可把薛远给气坏了,本来心里乐呵呵,一路上也是雄赳赳、气昂昂的过来,势必要一举拿下燕家的兵权,结果被这接二连三的破坏给弄的有些骑虎难下。
关键他还不能来硬的,他带的兴武卫不说单对单都打不过这些禁军精锐,就说人数上面也是差距极大。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谢危再次站了出来,“国公奉旨办事,本是名正言顺,可如今这圣旨步骤出了问题,算来也是翰林院的之失,国公只需回宫加盖印章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