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从屋里探出头来,确定周围没第三个人存在,才道:“进来吧。”
徐长利一进屋子,那扇破败的门就很快被合上了,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中年人看着徐长利满脸憔悴的样子,只奇怪道:“好端端的,你来这干什么,如今周是文都死了,你再来这,岂不是容易暴露。”
这几日云城府内传的沸沸扬扬的,都说周是文作恶多端,私吞赈灾银,消息传得满大街都是,意识到事情有可能败露,他就在琢磨离开的事了。
偏偏还有些事没处理好,绊住了脚步,未曾想,这人居然在这个时间来找他了,实在是个蠢货。
徐长利只抹了把额头上因为紧张而流出的汗,不满地道:“齐尚被抓了,那家伙忍不了多久的,定然会把我揭发出来,我不能继续留在衙门了。
那个陆大人和江姑娘不简单,迟早会怀疑到我头上,那不能待了。
你们带我一起走。”
若不是情况危急,他也不会冒险来这。
实在是齐尚身上的蛊毒应该就是这几日发作,万一这家伙因为忍受不了蛊毒把他供出去,他不就完了吗?
与其每日惴惴不安,他不如先赶紧跑路。
中年人脚步一顿,没回答,反而道:“让你做得事你都做了吗?你现在走,卫靖海若是活着回京,我们怎么向楚王交待。
还有,这地方藏着太多东西,你贸然来,只会暴露我们。”
这个蠢货既然知道自己会被暴露就更不应该来找他们,指不定衙门的人都已经发现这人的异常了。
他们要尽快走才是。
想着,他只连忙朝屋内走去。
徐长利却有些着急,一把拽住面前的人道:“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如今陆辞简一直盯着工部和都察院,迟早有一天我会被抓出来。
我已经杀了周是文,你们必须带我走。
齐尚那家伙也撑不了多久,若不带我走,我定把楚王让我在工部做得事都抖落出来。”
他这些年在工部可为楚王提供了不少便利,如今火都要烧到他身上来了,他不信这些人不怕。
这些年他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楚王承诺过的要给他荣华富贵,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