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开始戏耍别人的时候，也要做好，被人戏耍的准备。

狂龙站在原地，一股极致的羞耻感从内心蓬勃升起。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往你的头上扔了一坨屎。

你看不见是谁扔的。

你唯一能够感受的，是那坨屎在你的头顶上慢慢往下掉。

空气中弥漫的那一股臭味顺着风，吹进你的鼻腔里。

你如果选择不呼吸。

你会死。

你如果选择呼吸。

你就只能被迫闻到这股恶臭感。

极致的恶心。

极致的不爽。

极致的愤怒。

可你，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发泄的人。

这样的形容，大概就是此刻狂龙的心情。

他站在原地，表情呆滞了许久许久。

“神娲啊神娲，原来从一开始，你就从来没有真正地信任过我们。”

“在你和封无疾的眼中，我们就是用来利用的工具。”

“你们所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在禁锢我们的思维。”

“巨人族宝藏的开启方法是假的。”

“你们的信念是假的。”

“什么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狂龙喃喃自语，愤怒之后的片刻平静，他在发疯。

回想起进入秩序者的这十几年，和封无疾神娲相处的每一刻，狂龙只觉得自己受到了真正的欺骗。

但……

不可否认的时候。

被欺骗之后，他竟然出现了一丝释怀。

因为，他们也曾欺骗了封无疾和神娲。

利用一些手段，在前段日子里，把他们两个赶出了秩序者。

原本，这十几年相处的感情还让他和其他秩序者的成员感到了一丝内疚。

但！

此刻得知这两个人在一开始也欺骗了他们的感情后。

狂龙释怀了。

“人嘛。”

“总是欺骗来，欺骗去的。”

“你骗骗我，我骗骗你。”

“呵呵。”

狂龙自嘲一笑，盯着此间祭台的所有雕像，面目阴冷下来。

“果然。”

“封儒宫说的没错，这个世界，就是一场巨大的骗局。”

“我们都是棋子，都是身处这骗局中的棋子，想要打破这骗局，首先，我们就得骗过所有人。”

狂龙闭上眼，忽然觉得头疼不已。

大概是这种深刻的问题不适合他这种人来思考。

不过。

这一次，他更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