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热气暖身子就不错了,没那么高要求”常宇淡淡一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即看着周遇吉道。
“周总兵,这边形势如何,又作何应对?”
周遇吉正了正神色道:“贼军破了汾州府此时应当休整几日,所以暂时还算安宁,咱们这边兵力今晚都会到位,尚有时间严密布置”。
“如何布置?”
常宇又问。
“以交城为据点,留守兵力三万应对正面贼军,往东布置防线至祁县,中间以南岸村为机动点置兵五千,随时两头支援,当然城北那条大河才是咱们最后的防线,交城随时可弃”。
随即牛勇又补充道:“同时放出明哨暗探,以阻贼军小股人马和奸细渗透”。
常宇沉默,端起茶杯喝了几口,慢慢道:“贼军不会给咱们那么多时间布置的”
“厂公为何这么肯定?”
牛勇疑惑。
“你见贼军自从过来黄河后一路北上,除了平阳府外,其余城池可曾停留休整,如若咱家所料不差,贼军今天破了汾州府,明儿就会提兵北上,根本不会给咱们喘息机会”。
周遇吉和牛勇立刻皱眉深思。
常宇之所以如此肯定,不是有什么情报,而是根据史料推断,贼军二月初二破汾州府,在初六就抵达太原,两地相隔三百余里,大军行军一日百里已算极速,四天时间至此,由此可断贼军拿下汾州府根本就没休整,马不停蹄就杀过来了。
“看来形势比我等想的还严峻”
周遇吉挑眉看向牛勇。
牛勇咬着嘴唇微微点头:“看来今夜不用睡了”。
常宇哈哈大笑:“真正的考验在明天,贼军今天破汾州府,如咱俩所料不差明儿贼军抵达文水县,到那时候定然会有很多乔装的奸细随着难民北上,两位可要擦亮眼睛哦”。
“恐怕厂公大人还是料差了”牛勇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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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宇皱眉。
牛勇继续道:“今儿白天卑职派了多路探子南下,但在文水境内同样遭遇多股贼军暗探,双方火拼,各有死伤”。
“你的意思是说文水现在其实已经在贼军势力控制范围内了,咱们的人手进不去?”常宇挑眉问道。
“正是,恐怕贼军的先锋已经占了文水,开始朝北渗透,不过咱们的人虽然过不去文水,他们同样也过不来”
牛勇冷笑。
“贼军今天刚下了汾州府,此时尚不见又难民北逃,但明儿就不一样,必然有很多闻讯的文水难民过来,那时候贼军的奸细便会随着这些难民渗透过来,甚至直至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