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朱慈烺的情绪才安定下来,却又开始替常宇担心起来:“闯贼发动三教九流绿林道又遣了人马入境,抛去你的安危不说这黄河沿岸自是不得安宁了,你打算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常宇微微叹口气:“贼人行刺之事我根本不放在心上,明的来他们不行,玩阴的他们更是差一大截,吾所忧乃贼人会不会趁机制造事端。
“比如?”朱慈烺眉头紧皱。
“小规模的暴动扯旗造反,又或暗中行刺官员”常宇脸色凝重:“看来药的剂量得下重些才行”。
”你是说……先下手为强,在贼人制造事端之前先将他们端了或加大搜捕力度让其无立足之地是么?”朱慈烺问道,常宇点点头:“你说的这只是其一,若仅如此我们依旧太过被动,要想反被为主的话……”
“也遣一支兵马渡河西去!”朱慈烺一点就通,常宇点点头:“此事李岩可为”。
这种事具体如何操作,朱慈烺知道自己提不出什么建议也插不上手,想必常宇和李岩自有应对之策,他对常宇是万分的信任,既然有了应对之计心中也略略放松些,没先前那般绷紧,端起茶杯吹了吹:“绕了一圈还是闯贼所为,却也可为京里头那些人洗脱嫌疑了”。
常宇闻言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年轻人,你读书不知是否破万卷,但却也行了千里路了怎么还这般幼稚,我仅问你一句,若非京里头有人泄密,你身份行踪如何泄露的?”
这……朱慈烺一怔随即道:“你说京里头那些皇亲国戚甚至朝官可以买通宫里的太监和宫女探听消息,但那些贼人也未尝不可以啊!”
常宇点头:“闯贼经营十余年不可能没在城里头布下人手眼线,他自然也有机会在宫里头买通眼线,但是这大半年来东厂和锦衣卫在京城大肆搜捕,早将闯贼的势力清扫的七七八八了,即便还有侥幸漏网之鱼也难有作为,更重要的是,知道你和阿九出来的只有你俩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才知道,这些人岂是外人随便能买通的,而且他们也不会随便将这个消息递给不了解的人”。
“那按照你如此说,回京后只需将东宫和坤兴身边的那些太监宫女拿了审问便可知道他们将消息递给谁了,然后顺藤摸瓜”朱慈烺挑眉,嘴角似笑非笑道,常宇摇头:“那也不一定,或许他们随口说与了其他太监宫女,一传十,十传百……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但总归大概率来将,这消息贼人绝非是第一手的,大几率出自一些皇亲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