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吴垠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杨岁的音量增大了几分,“我说你们太保守了!”
“我们?保守?”吴垠想破头都想不明白这两个字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
整个研究部现在哪有保守派?
他总感觉这场会议发生了很了不得的事情,赶忙问道:“会议上都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你们计划书的事几乎没怎么讨论。”杨岁垂头丧气,声音中满是无奈。
“他们一直在讨论怎么取消研究部的诡异禁令。”
通讯另一端的吴垠直接僵住了。
监督委员会怎么能这么激进?
我成保守派了?
杨岁继续发牢骚,“会上有人说直接取消研究部的诡异禁令,有人说给研究部制定新的章程,稍微放宽限制。”
“他们在那讨论了好长时间。后来说的那些话,我连听都听不懂。”
“什么战略赋能、解构性批判、认知阈限,价值流优化、数据驱动决策、场景化应用、风险对冲……哎呀,乱七八糟的。”
他随口说出来几个自己在会议上听众人反复提到的几个词,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许久,通讯那边没有回应。
杨岁还以为是吴垠挂断了通讯。
“喂,老吴你还在吗?”
“在,我在。”
吴垠这才回过神来。
杨岁继续说道:“总之他们已经讨论出来了一套方案,最后让我表态,那我肯定是同意啊。”
“哦对了,这套方案已经准备提交给理事会了。带着对那份计划书的建议一起。”
“方案都拟好了!”吴垠又一次被震惊了。
“好像没有,那只是个草案。”杨岁拍了拍脑袋,回忆了一下,“我听他们说,具体怎么样还得让理事会召开扩大会议,汲取研究部部长们的意见。”
吴垠沉默了一会儿。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中透出的兴奋已经无法掩饰,透过通讯耳机清晰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