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舞只觉得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随时都会让他丢了性命。
谷舞一撇嘴,心中暗想道:“老家伙管得真宽!”不过开口说的却是,“我作为前辈,就让你先出手,这样可行?”
寒酥捏了捏芙蓉笔青绿色的笔管,问道:“晚辈输如何,前辈你输又如何?”
谷舞将青剑托于掌上仔细擦拭,抬眼沉声道:“我若败了,你们自行做你们的事情。你败,便将那龙子借我三日,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他有一根汗毛的损伤,我相信皇室那边的老傻蛋们也不至于真想杀了这龙子。”
随后又继续愤愤开口道:“不过就是放不下那皇室脸面罢了,一帮娇生惯养的兔崽子这时候又要啥脸面了,要脸也不至于全是窝囊废了!”
寒酥闻言,思量再三,朗声道:“就依前辈所言!”
此时此刻,优势在我,能赌!
谷舞停下擦拭剑锋的动作正视寒酥道:“那么请寒酥先生出手。”说话之时,一股剑势陡然自其身体蔓延开来,初时如山丘,进而如石峰大山高耸入云,最后如群山绵延不绝。
寒酥嘴里念念有声,仿佛进入一种神奇的状态,他以芙蓉笔轻点了一下空中的浮云,随后如同在坚硬的石头上刻字一般,吃力地扭转着手腕。
天空之中缓缓出现一个古朴的雨字。
雨字完全形成的那一刻,天上没有乌云却仍旧下起雨来,轻缓得像飘落的羽毛,柔软得像新摘的棉花。
真是好一场春雨。
这雨是那般的真实,竟然像是一场真实的春雨跨越了时空的双重束缚而降临此处。
第一滴雨落下,自谷舞周身一尺的地方落到他掉下。
“天街小雨润如酥”,只见谷舞脚边忽然一片青绿,虽是小草,可是谷舞却知道那并不简单。
谷舞以剑势凝成一道屏障,阻隔了自身一尺之内的时空影响。也就是说此刻谷舞周身一尺即是他的世界。
可是这一方世界正在缓缓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