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剑未散开,一剑惊飞如游鱼入水,灵活飘逸。
这一剑,绕过山水,擦着朱帆的脖颈划出一道殷红。
朱帆再也没有之前那种飘然于世的沉着淡然之感,他的脸上阴晴不定,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唯有惨笑一声。
他自然还有许多的神通手段没有施展开来,可是如今结果明了,众目睽睽之下他想抵赖也不行。而且他很清楚,若是生死相搏,此刻他的头颅早已落到地上。
“这一剑当真不凡,洪观主你怎么看?”
四皇子与洪福并肩而立,两人的目光始终不离场上的两人。
“朱帆一开始就输了,输在心高气傲之上,狮子搏兔亦需全力,何况是同境厮杀?”
“这几个月里,这个小家伙收获倒是不错,不过他怎么就走上剑修一途了?”
洪福面上虽有些喜色,可是更多的还是担忧。
四皇子捻住一缕火苗,又将火苗揉搓成一柄小指长短的小剑。他盯着指间的炽火之剑笑道:“观主难道也认为如今剑修没落难成气候?”
洪福闻言抬眼望月,手拍栏杆道:“烈日当空,盛极必衰,落日西沉,物极必反,天下势,兜兜转转还是那几样罢了。”
四皇子笑道:“听闻无涯观深得逍遥之法,今日听闻观主之言,确有其事。”
洪福收回目光又重新看向方才二人对战的擂台。
“二伯果然是慧眼如炬,怪不得不舍得在家安心养老偏要跑到你们那当什么教书先生,若是真养出一条真龙,说不定日后也有攀龙飞升的机遇。”朱帆说完,以鹅黄道袍一擦脖子上的流血,转身走下台区。
完颜古板还想说些什么,朱帆止住他,随后二人便消失在喧嚣热烈的篝火之中。
“你小子可以,朱帆那家伙仗着自己实力不错,又有斗牛墟的名头作靠山可是嚣张的很,木子你这一剑狠狠削去他三分傲气。”
李木木将木剑重新收好,才开口道:“他那么嚣张你不曾教训他?不会是骑马不成反被摔了吧。”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我徐二狗一枪就能挑飞那家伙,他哪有资格跟我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