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湿州因为临近幽冥鬼域,那边的森罗鬼气受着常年不断的东南风吹来,尔后再湿州这等低洼地带形成终年不散的瘴气。
因此生人初到此地往往受瘴气侵蚀患病而亡,本地土着则世代生于此地已有耐受性,其体格异于生人。
湿州的传送阵在瘴气范围之外,从传送阵到湿州仍有三五十里里路程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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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碰巧是个晴朗好天,晨起又恰好没有雾水沉积,镇南王见路上耽搁了几日怕误了日期于是与手底下几个将军商量着直接带队进入湿州营地。
本地接待的官长是个老土司,世世代代都扎根在湿州,对此地可谓知根知底。
他见到镇南王等人执意要直接进入也不好阻拦,只叫土着带来许多忠骨草,吩咐所有兵士将一片叶子如同衔枚一般咬在嘴中。
往后三日都不得松口,连吃饭饮食都不许可。
镇南王深知南域不同于京师,南人的话就是血泪经验的沉淀,因此严令三军照令行事,各部长官行带头监督作用,如有违逆立即依军规重罚。
兵士听闻有三日之禁虽多有怨气却因关乎自身性命大多都能依令自律。
李木木虽是三境修行者却仍按令行事将忠骨草咬在嘴中。一时之间一股清凉爽遍全身,识海与气海丹田两处都如封锁在万年寒冰之中一般宁静。
原来这忠骨草早些年湿州还不曾长出,直到有一位直言大夫因上书谏骨触怒龙颜而被贬谪至此。
那被贬大夫也听闻南域瘴气骇人,知道此行九死一生。
只是吉人天相,那忠君爱国的士大夫一路行至湿州并未为瘴气所害,后地云游道士点拨知是身上香囊中有一物保其周全。
香囊中自是忠骨草的种子,那士大夫到湿州之后将种子播种在宅子周围,久而久之其居所竟在毒圈之中成淤泥生青莲一般的存在。
被贬士大夫悲悯土着疾苦,世代以肉身抗毒苦居于这飞鸟不栖之地,于是将此方传与土着。
当地人念其功德齐天,于是便将此草唤作“忠骨草。”
数万士兵衔枚而进,虽不言语却也气势震荡。
只是军中虽有令,有人不执行。那三万人究竟有多少人能扛住这三日寂寞却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