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傻.那文科班的,今天没骚扰你吧?”江年把书包放下,顺口问了一句,目光扫过桌上的柠檬茶。
其实他不太喜欢喝,但喝了一次有点上瘾。
建议严查。
事实上他一开始只是对那根透明的吸管有点想法,希望某一天枝枝宝宝递过来的时候,吸管是咬过的。
可惜对方愚钝,一直没领会自己的心意。
“没有。”张柠枝心情不错。
她平时是有些迟钝,从来没经历过那样的事。刚说完,立即就被江年领着上门找人,替自己出头。
当时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三节晚自习都在写卷子做作业。
直到晚上回到家,身体慢慢浸入浴缸里泡澡。闭上眼睛那一刻,脑海里那一幕幕回放,她顿时脸通红。
“哦哦,没有就好。”江年四仰八叉靠在座位上,仿佛力气被抽干。
一进教室瞬间被磁场同化了,总感觉有人死在了教室里。阴魂不散,大早上出来吸干教室里同学的阳气。
“要吃饼干吗?”张柠枝递过一盒长条的饼干,蘸酱吃的那种。
江年还在适应刚到教室的低压气氛,偏头看了她一眼。
“你吃剩下的吗?”
“那怎么可能!”张柠枝猛地摇头,她怎么可能那么小气。
江年顿时兴致缺缺,“哦,我不爱吃饼干。”
“好吧。”张柠枝扁了扁嘴,转了过去。
望着教室头顶的天花板,江年真希望来个美少女亲自己一口。渡一口阴气,平衡一下体内逐渐流失的阳气。
哎,上学如上坟。
他挣扎着坐起,从桌肚里拿出了金太阳的数学卷子。
正巧李华也来了,见两同桌都在写卷子,顿时头皮发麻。不是.你们在干什么啊!谈个恋爱行不行!
“大早上,你们作业双排呢?”
江年没理会李华酸溜溜的语气,转头道。
“马上十八县大联考了,你不认真点?罚你以后交38.8w的彩礼!”
“卧槽,不用这么恶毒吧?”李华怕了,立马坐下了,从桌肚里掏出了英语单词本,熟练翻开一页。
背了一会acceptable(可接受的),又想到江年刚刚那个恶毒的诅咒。顿时有些难绷,扭捏一会后道。
“你把刚刚那句话撤回去呗。”
“什么话?”
李华:“.”
事实上,李华的担忧完全多余了。
这玩意不割县城婆罗门,非要说的话乡镇以及底下的反而容易被割。或者县城底层,或是走下坡路的家庭。
下坡路,就是一代不如一代,又没有山可以吃。
比如江家。
江年自己也意识到,如果没有系统,考不上好大学,他这辈子也就那样了,遇到了好的人也抓不住。
给机会也不中用。
想到这,他在草稿上演算的速度慢了下来。没由来想到了徐浅浅,又转头看了一眼隔壁的张柠枝。
忽的意识到,系统发布的那些任务。除去任务本身外带来的细碎信息,像是给未来空白的人生地图描绘轨迹。
他点开任务面板,浏览着已经完成的任务。
二十八岁,盛夏,和张柠枝在广州。
冬天摔断了腿,次年分手了。
徐浅浅的信息太少,只知道她三十八岁那年应该事业有成。剩下的就是自己的逆袭任务,减肥看书.
看着怪怪的,哥们的人生怎么一片黑暗啊。
翻来翻去,他的目光定格在前妻的身上。
江年想不通,家里似乎也不缺钱,咬咬牙爆出将近百万。整这出,非得那人不娶吗?还是.别的原因。
十年后的事情,他倒是也不担心,命运线早就改了。
再看看吧,等新任务。
早读过后,江年趴在桌上补觉,林栋过来找他。准确来说是找吴君故,见江年睡了,吴君故的位置也空了就走了。
另一边,一上午课程过去,第三节课间。
周玉婷有些烦。
月底大联考就要开始了,她这段时间一直忙着做题。上课连照镜子的次数都减少了,她发誓一定要上奥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