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晨光熹微，柔和阳光照在金灿灿稻田之上。

稻田随着清晨微风缓缓荡漾，美轮美奂。

钱钱偏头看向子虚，“子虚，你是生而为仙的吗？”

子虚……

只看了眼那稻田，便冷漠闭上眼睛。

区区人间，不值得他多看一眼蝼蚁尔！

钱钱眯眼看他，一股怒火在心间腾起。

“在得道成仙之前，你家里也靠五亩薄田求生。”

“怎么，如今你已成仙便看不上人世间这幅光景？”

子虚……

猛地睁开双眼，震惊看向老贱人，“你如何得知？”

“哈哈哈，”钱钱不屑笑着，“我说过了，我知道的多了去。”

“原来你子虚成仙之前，也不过凡夫俗子。”

钱钱背脊笔直坐于马上，眼角余光都懒得施舍给子虚。

“可我真的很好奇，你和其他仙为何要引诱狂沙一族？”

“为何要引起他们的贪念？”

音调不疾不徐，可她每时每刻都在关注子虚反应。

目光不闪不避，直直望向子虚幽深眼眸。

子虚看她一眼便闭上眼睛，看上去一副超然模样。

钱钱转过头看向眼前虚空，深吸口气戏谑。

“若我有朝一日成仙，”顿了顿，“我想作何呢？”

既他不愿多言，那么我便推测一番好了。

钱钱偏头故作思索，“即已成仙，便应是这世间掌控者。”

“能够轻易掌控诸多性命，”微微勾唇，“甚至能够掌控一方小世界四时变化。”

“若是我，我定容不下狂沙。”

“这方小世界，不应出现比仙更独特存在。”

“呵，”钱钱冷笑，“可见，某些人人性本恶。”

“譬如你，”钱钱伸手指向子虚，“子虚，你们这一帮所谓的仙。”

“应是见不得别人比你们更强，更特别？”

“甚至受到天道尊重，或许还有可能凌驾于天道之上？”

“所以，你们故意引起狂沙一族贪念。”

“只不过想将美好，彻底摧毁罢了。”

钱钱眼神紧紧盯着子虚神色，微微向前倾身靠近他。

“我的推测，对吗？”

有时候，许多事或许并没有那么复杂。

仙也好，凡人也罢。

人性也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