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烈的杀气弥漫在景阳殿的上空,迎风袍内,曹宫齐与荣文鹤正竭尽所能地保持清醒,汇聚全身功力地抵抗着数十名从缺口处涌进来的婴儿分身强大的意识麻痹之力。不使自己被疑惑,而被众婴儿吸食邪念。
而此时,鬼蛟飞身闪至,趁两人与众婴儿分身僵持之际,猛然出手,发动攻击,双掌击出早蓄势待发的灵力狂澜,朝两人迅猛击去。
曹宫齐与荣文鹤两人欲出掌反击,奈何神志受婴儿分身所制,动弹不得,有心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鬼蛟强大的灵力狂澜猛袭而来,冲击身躯,立时五脏六腑崩裂,口吐鲜血,暴毙而亡。
众婴儿分身立时将他等围住,瞬间将他等吸干成灰烬。
鬼蛟如释重负,满心欢喜,禁不住嚎啕痛哭起来:“夫君孩儿,我已替你们报仇,手刃曹宫齐与荣文鹤之命,你们九泉之下可安息也。”
此时,她的心中已再无遗憾。准备抱着婴儿回血毒宫。
天空沉寂下来,满天的婴儿分身忽然回归至一名婴儿身上,静静地飘飞回鬼蛟怀中,鬼蛟疼爱地抱他入怀中,感激道:“小祸害,多谢你,今晚要不是你大发神威,我还报不了仇。”
婴儿邪异的神情恢复纯洁的面容微微一笑,无限温暖。
鬼蛟发觉他似乎又长大了许多,抱着他,准备御剑飞回血毒宫,忽然想起景阳殿内的那数百名乳娘,她便想着带那数百名乳娘回血毒宫,好喂养婴儿。
但这么多乳娘,又不会功法,如何带回血毒宫,这么多人走在路上,声势浩大,必会引起人注意,滋惹不必要的麻烦。而且这么多人,需要耗费巨大的物资供养,如何去寻求巨大的财力物力供养她等。
鬼蛟有所犯难,忽然想起曹宫齐与荣文鹤收刮得无数的民脂民膏,可以将他等的财物洗劫一空,一些发散给百姓,另一些用来供养这数百名乳娘,而且这数百名乳娘带回血毒宫后可以让她们栽种农桑,自食其力,自己养活自己,不用耗费巨大的物资供养,实在乃一完美之计。
但她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妥,忽然她心中生出一计,决意将此事报与鬼八荒知晓,让她易容成曹宫齐坐镇洛州,而后再请鬼八荒派人易容成荣文鹤安抚荣家,如此,这数百名乳娘便不用带走,血毒宫亦可增添一大势力,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鬼蛟心中谋定,乃想着先以迷魂散迷晕曹府上下大大小小之仆人,待鬼八荒来至以后,再行计议。
而后,她便从衣衫内取出一根细小的竹管,搁至嘴边,朝天空一吹,一道白色的烟雾便从竹管内飘飞往天空,在微风的吹拂下,飘散往四周。
鬼蛟吹出几道白烟,感觉差不多之后,便手捏剑指,以指尖指往眉心,口中念诀道:“心意合一,千里传音,送。”
她凝聚神识,头中的意念飞往血毒宫,去感受得鬼八荒的气息及意念。
光念如转,她头中的意念瞬间传至数百里之外的血毒宫,鬼八荒瞬间感应得她的意念,乃与她通感,问道:“鬼蛟,何事,为何今日不见你在血毒宫?”
鬼蛟一听,心中明白鬼八荒在留心与关注她,观察她的动静,鬼八荒心内可能一直留意着血毒魔婴之事,因此随时可能留心与观察她,她一心一意炼化婴儿,忽略此事,因而鬼八荒今日便有此一问,想是鬼八荒心中有所猜忌与怀疑,想知道她的意图。
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与怀疑,便半虚半实地道:“回宫主,属下此刻正在洛州,曹宫齐的景阳殿内,有一事要向你禀报。”
“洛州,你去洛州作何?你去寻曹宫齐与荣文鹤报仇,他两人功法高强,你如何与他等相斗,且我命令你负责炼化婴儿之事,你不炼化婴儿,竟擅作主张去洛州,不依法令从事,置若罔闻,我行我素 ,你意欲何为?眼中是否尚有我这宫主。”鬼八荒的语气之中充满了不满之意。
鬼蛟已听出鬼八荒在置疑她,知再不能自以为是的自顾自行,还是要顺从遵守一点,不然惹得鬼八荒发怒,她必定难过。
因此,她乃谦低自守,恭敬答道:“回宫主,属下不敢,属下对宫主忠心耿耿,绝无违逆之心,属下来洛州,正是因为炼化婴儿之事,并不是寻曹宫齐与荣文鹤报仇?”
“为炼化婴儿之事?所为何事?”鬼八荒疑问道。
“回宫主,这婴儿天生怪异,所需甚大,属下为满足他之所需,特带他来景阳殿吸取曹宫齐所养之乳娘的乳汁,待他吸取完之后,属下欲带他回宫,却不想被曹宫齐的手下发觉,属下陷入重围之中,关键之时,此婴儿竟神奇变化,变化出无数分身将曹宫齐等人及他所有的官兵人马奇怪地吸干,而今景阳殿除曹宫齐的乳娘及无数下人外,曹宫齐,荣文鹤及所有官兵已尽被消灭,属下思议得一事,因此以千里传音之术特向宫主禀告!”
“曹宫齐与荣文鹤等所有人尽被消灭,此事当真?”鬼八荒震惊道,感觉不可思议,难以置信,质疑着鬼蛟在欺谎。
“此事当真,属下若有半句谎言,宫主可将属下斩杀,以示惩戒。”鬼蛟言之确凿道。
“真有此事,实乃意外之喜也,你所思议之事,是为何事?”鬼八荒言语之中有些许兴奋,镇定问鬼蛟道。
鬼蛟乃如实答道:“属下原本想将众乳娘带回血毒宫以便喂养婴儿,然而想想却觉得不妥,声势浩大,易引起正道门派的留意,滋惹麻烦,且耗费巨大的财力与物力,实为不智,思来想去,属下想得一计,乃是请宫主你易容成曹宫齐,坐镇景阳殿,掌管洛州,既增加我血毒宫的势力,又可得曹宫齐丰厚的财力,再以众乳娘喂养婴儿,炼化魔婴,他日,我血毒宫定可一血前耻,称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