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林子里窝了一夜,搁翌日醒来发现已经被人五花大绑,绳头还攥在一个戴斗笠的男子手里。
这斗笠男子正眯着眼打盹,洛乾刚把杨浦归蹭醒,那人就给他们惊动了。
他一抬头,就清楚地瞧见了斗笠下那张恐怖的脸,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注意到洛乾惊异的神情,男子横了他一眼,从身边拿起自己的面具戴上。
杨浦归迷迷糊糊地醒来,看到洛乾的表情不假思索问了他一句:“你在看啥呀?
咦,我咋给捆了?啊!你、你是什么人!”
杨哥总算注意到那位斗笠男子了,“等等,你怎么……有点眼熟?”
对方掏出一把匕首举在他们眼前道:“你俩最好老实点!
那臭丫头挟持住我的师兄,要是拿你们换不回来,老子当即就把你们给剁了!”
这话把两人吓得当场身子一抖,都不安地挣扎起来。
男子看了又喝了一声:“动你奶奶呢动?兔崽子!”于是立刻停下,杨浦归哭丧着脸喊道:
“这位大哥,我们跟你无冤无仇,劫财劫色都没有,你这……”
“徐坤行了行了,表把俩娃娃吓fuai了。来!”
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从树后走出来,怀里抱住一大袋馒头,“先恰东西,偶已经送了信过克,先把鲁子填饱。”
这男子说话带有很重的南方口音,听起来十分耳熟。
洛乾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昨天那个在至仙乔奶奶摊位上偷东西未遂的耍邪术滴?
被叫做徐坤的斗笠男子收了匕首和那个耍邪术滴一块吃起了东西,吃的正是又香又软的大馒头,看的洛乾二人口水直流。
斗笠男子看了他们一眼,面具下的脸皮似乎抖了抖,洛乾感觉这人是在嘲笑他们。
这两人一面吃着,还摸出酒葫芦喝了起来,聊到一些轻松的事情。
“咋丫跌发魁偶就嫖到一暗,撒子也看不清,增是曰了他老母。”
“我就看清楚了,老嵅你跌暗睛不行辽。”
“可偶康地清肉好叭,增姬儿白……”
……
这两南方人对话就像是在叽里咕噜,洛乾听的耳朵都十分难受,挨着的杨哥好像听的十分仔细。
果不其然,杨哥附耳问他:“南蛮子是在说花魁不?”
“应该。”洛乾笑容苦涩。
那个斗笠男子早就把面具斗笠都摘掉了,露出光秃秃的脑袋,只是人背对着他们。
洛乾可不想正面看他,他只是难以理解,耍邪术滴那个人是怎么有勇气直视那张脸的。
然而秃顶男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过脸没好气地问他们:“还没给你俩扒钱袋呢?”
他这一转脸,直接把杨浦归吓的大叫起来。“鬼啊!你……”
“杨哥,冷静,别叫!”
洛乾直接把杨浦归撞倒,随后对秃顶男说道,“你要钱,尽管来拿,反正我们已经身无分文了。”
秃顶男恶向胆边生,第一个下手的就是杨浦归。
杨浦归闭着眼睛让他摸去了钱袋子,又被秃顶男扒开眼睛不得不直视对方。
看到他眼里的恶心与恐惧,秃顶男痛快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