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长老离开,自己留下来看上去是尊敬长辈牺牲自己的利益,实际上两位长老回去之后难免会受到轻视凶杀案的责问。
云惊蛰轻皱起眉头,还没等她开口,那边的祁琏风就先嚷嚷起来:“木公子,此话未免太过刻薄!并非我们不想调查,而是此案疑点重重,试问传道院所有弟子里谁能一夜之间杀掉两个男人还不引出任何动静?如今你苦苦相(bī),叫我们到哪里把凶手挖出来?且不说这一切是不是你们自导自演!”
木诚安轻轻叹息一句,才说道:“我为何会……唉!祁兄所言有可取的地方,我不该步步紧(bī)。也正如祁兄所言,只有修为高强的弟子才能在一夕之间做出这种事。如今我倒有个线索,不知诸位想听还是不想听?”
他若有若无地看了云惊蛰一眼,对方沉默了下来。
如他所料,祁琏风很快就上了钩。
大长老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面色沉重起来。
祁琏风许是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恼怒地瞪了木诚安一眼也就不再说话。
可终究是要面对的呵!大长老顺着他的话说道:“有线索固然是好的,诚安啊,说出来给大家听听吧。”
言辞中多了几分亲切。
木诚安并不买他的账,分别在季子淳和洛乾(shēn)上扫了一眼。季子淳有些紧张,洛乾更是皱紧了眉头。
他们都不希望他说出来。
可这又如何?“金师兄听子淳说过他和洛乾曾与怨魂取得沟通,并得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杀害他们的是个女人。”
他勾起嘴角,冷冷地盯着云惊蛰。
可她怎么还是一脸无畏?一副清者自清的样子。
“悄无声息连杀四个人,自然就能更轻松地做到不惊动任何人杀害两个男人。”
“你住嘴!”所有目光看过去,站起来怒指木诚安的此人就是白甄座席旁边的狐狸面具男子,“那两个人不可能是她杀的,而且傀儡门……”
“是我杀的。”云惊蛰重重放下杯子打断掉狐襄说的话,径直走到木诚安面前。
木诚安推开了素绾。
“那又如何?你这个当主子的要为几条走狗报仇,那就来啊。”她挑衅地望着木诚安。
四目相对,大有剑拔弩张之势。木诚安很早就想跟云惊蛰打一架,没料到那次在江都,她居然隐藏实力。
他更恨不得毁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因为她太过于锋芒毕露,让他时时刻刻蒙受屈辱。
木原真把她的资质夸到天上有地上无,把他贬低到臭泥堆里一文不值。是她毁了丰与陶的一辈子,是她夺走了丰与陶的幸福。
他对丰与陶算不上好感,单纯是可怜这样一个(shēn)世凄惨的毁容女子。而云惊蛰就是一朵人见人(ài)的盛世纯洁白莲花,令他恶心反胃至极,尤其想到是“她”可能还是个男孩子的(qíng)况下。
“你承认了就好。”他咬牙切齿地恨恨道。
消灭白莲花,是他义不容辞的事(qíng)!
“呵!”云惊蛰拔出守元剑,还想出言激将几句,就听到大长老怒喝道:“干什么!胡闹!”
大长老亲自下了台,一掌将她劈的跌坐到地上,冷声道:“云惊蛰,杀人了态度还特么的嚣张,看样子你是在外面玩成了野孩子。唯一能教化你的,就只有元剑道的幽闭天牢了!”
大长老字字句句无不在刺着她的心。
可为了苏医门,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