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眼神彻底击溃了邦尼特所有的希望,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永远都不可能逃过戈登船长的掌控,守卫绝望而留恋的眼神让他似乎看见了自己的结局。
强忍着脱臼的手臂从树丛中爬了起来,一言不发,一直到戈登走了过来。
“为什么。”
戈登看着眼前的法国小子已经完全认命,不再躲藏畏惧,甚至敢于问问题了。
于是他笑了笑,然后伸手握住了后者脱臼的胳膊。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那些鲜红的生命,你可以收割入草芥。”
戈登没有说话,只是将邦尼特的手臂折叠,然后从内向外一甩。
咔嚓!
“嘶!就不能轻点?”
骨骼交错带来的敏锐刺激让邦尼特倒吸了一口冷气,但是自己脱臼的手臂已经能够行动自如了,揉了揉自己的肩部,依然看着眼前嗜血的男人,想要知道答案。
“没有为什么,没有人天生就喜欢杀戮,仅仅是形势所迫,当杀人成为一种习惯……那就再简单不过了。”
戈登思考了良久,最终只能说出这样一番话,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破了自己的底线?杀戮第一个无辜者的时候又是什么时候?
“走吧,带我找到布里斯,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两个人匆匆跨上了战马,在邦尼特简单的教学下,戈登掌握了最基础的骑马技巧,就是如何操纵马的方向和怎样不摔下来。
马蹄声伴随着雷声开始远去,只留下了荒郊野岭的两具尸体躺在冰冷的雨水中。
在皇家要塞的总督府里,布里斯从窗口看着大队的人马赶了过来,当然带队的是他的得力干将安东尼,一个肌肉穹扎的汉子,安东尼是他从巴黎带过来的忠实下属,精湛的战斗技巧几乎无人能敌,控制着一百多号人。
他的腰上佩戴着铸剑大师精心打造的宽刃重剑,曾经在狩猎季节劈开过一头发疯的野牛,这是布里斯最大的保障,瞬间感觉到了不少的安全感。
“先生,我的人已经在海边发现了那批奴隶的踪迹,他们如同瓮中之鳖,再给我一个小时……”
安东尼对于布里斯的命令有些不能理解,任何冒犯他的人都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这保证了布里斯的无上威严,从来没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