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马车里,传来一声悠悠叹息。
刚才的情况相当危险,如果袁世凯再无耻一点,直接率兵冲击过来的话,虽然雷虎有信心带人安全脱身,不过手下民团精锐起码要折损一半以上。
好在袁世凯没有做得太绝,不然雷虎以后绝对会叫他好看,能不能安全坐上直督宝座都两说得紧,只要想一想时刻都要面临一位化劲宗师的袭杀,不管是谁都会后背发寒心惊胆战的。
吸取了教训,重新上路后雷虎一行小心多了,派出了好几位民团精锐散开五里警戒,然后他们一行才无惊无险在数日后抵达津门。
路上不是没有遇上设卡检查的官军,不是被民团精锐打黑枪引走,就是绕小道轻松避开。
等谭嗣同的身体彻底康复,稍稍做了些伪装,一行的行动速度还有隐蔽性大为提高,加上又有四散而逃的维新派骨干吸引火力,他们轻松进入津门。
津门这里华洋杂处,不仅有租界甚至还有驻军,情势比起京城都要复杂,谭嗣同只要不肆意张扬,想要隐藏一段时间却是不难。
实在不行,花点银子直接坐洋人的客轮离开,也不是什么麻烦事儿。
……
“津门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啊!”
毕竟是遭遇过重大打击,还有朋友背叛的经历,谭嗣同别看表面上平静,其实心中却是相当敏感,到了津门地区后很快就察觉不对劲的地方。
这里的气氛相当火暴,不时都有头包红巾的江湖汉子晃荡,更叫人感觉惊奇的是,每过数里必有新建起的法坛。
许多百姓围在法坛周围一脸狂热,法坛之上同样都是头包红巾的汉子做法,各种希奇古怪的江湖手段使出,引得没啥见识的围观百姓更加疯狂,场面也热闹到了极点。
这样的火热氛围却是极不寻常,发匪之乱这才过去没五十年,朝廷对于这些装神弄鬼的家伙一向都是毫不客气的。
可是现在,津门这里到处都是法坛,而地方官府和驻军却是无所作为,显然情况十分古怪,肯定不是正常现象。
“这是,义和拳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