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也的脸色一沉，重新低下头。

参与古元虚境试炼的人，都是来自各大学院的精英。

他们来自不同的学院，却也都是彼此独立的个体。

进入试炼的原因，也是为了让自己能够变得更强，踏入山境。

这也意味着，如果相同的选项出现在他们面前之时，很少有人会拒绝。

选择了错误选项，自身不仅能够无视惩罚，还能够让自己所受到的重力大幅降低。

以目前徐也所在的173层为例。

他所承受的重力，早已经超过1000公斤。

如果不是靠着体内能量去化解这股重力，他根本支撑不住。

倘若此刻能降低四分之一的重力，那他至少能缓解两百多公斤的压力。

无论是谁面对这样的选项，都会动心。

就算同为龙夏学院的其他人，也会因为无法确认其他学院的人是否会选择错误选项，从而做出选择。

“一方是个体利益，一方是集体利益。”徐也眯起眼睛，“就算是我，也根本无法抵御这诱惑啊。”

“说到底，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关？”

“况且就算我选择了正确选项，又怎么能保证其他人会这样做出选择呢？”

“只要我不说，也不可能有人会发现我进行了错误的选择。”

“既然注定要增加100公斤的重力，那我为何不选择减少我自身所受到的重力呢？”

他的表情逐渐冷了下来。

这副表情，完美地映入了婴儿的眼中，令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浓烈。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才对！”如果不是要维持形象，此刻的他早已放肆大笑起来。

这种玩弄人心，从试炼者身上寻找乐子的快乐，是他在这处空间之中唯一的兴趣。

“人类就是这样的存在。”

“自私自利，只要没有后果的去满足私欲，就会寻找无数个借口来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辩解与解释。”

“太有趣了，太有趣了！”

察觉到自己快要控制不住表情，婴儿立刻绷住了脸：“距离回答结束，还有十秒钟的时间。”

“呵。”徐也抬起头来，露出一抹笑意，“原来如此，你就是以此为乐吗？”

他顺手朝前一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婴儿的视线微凝，有些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