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刀挑翻遍地守卫,不过转眼,已经遍地尸骸,血流成河。
笛飞声一脚踢开演武场的大门,掠动一阵飓风。
鬓边长发翻飞,一双眼中都是透骨的冷意,持刀迈步进去,像踏着尸山血海出来索命的修罗。
目光越过演武场,主位上坐着一个年过半百的男子,噙着一丝阴冷的笑,看着从容不迫。
手中握着一个银铃,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里头打得昏天暗地,伴随刀兵声哀嚎四起,李莲花在外头拴马。
笛飞声的马见惯了厮杀处变不惊,但他半路捡来的小白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要是一会儿吓跑了,这可是财政危机,重大损失。
里面的喊杀声很快停了,李莲花拴好马儿,拍了拍手上的灰,迈过一地尸身往里走去。
演武场上大都是看得呆了的少年,或是愣在原地,或是躲在角落。
笛家堡的护卫倒了一地,笛飞声连发丝也未曾凌乱分毫。
笛飞声一掌将那笛家堡堡主击飞出去,掌风穿透筋脉,废了他一身功力。
他看着那瘫在椅子上的中年男子,目光冷沉,“杀你,未免太便宜了你。”
“我废你全身筋脉,自此世上又多一废人。”
“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笛家堡训的死士受制于痋虫,如今他只要毁了控痋的银铃,那些死士自然反噬。
彼时此人面临的,又岂止他一人的报复?
李莲花迈步上前,蹲身下去捡起地上那只银铃。
他抬手晃了一下,铃声一振,周围的少年们霎时痛苦的抱住脑袋,哀鸣出声。
李莲花左右看了一眼,“不好意思啊。”
他凑近耳边,轻轻晃了一下,细听片刻。
“笛堡主,这笛家堡开创至今,不过短短二十载,便向武林庙堂输送了这么多的死士。”
“我倒是想问问你,这痋术你们是从何处习得,又如何控制的。”
笛堡主气若悬丝,看了李莲花一眼,冷笑一声。
“便是你,解了他的痋虫,害我笛家堡遭此一劫?”
笛飞声一脚踩在他肩上,内劲一震。
那堡主坐着的椅子轰然倾塌碎裂一地,人摔在地上,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