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家堡一夜死伤无数,作为二当家他不可能毫不知情。”
“他故作不知隐忍不发,一为掩藏自己的身份,二则是给我们三人下套。”
“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落入了他的圈套。”
笛飞声眉头紧皱,面色越发的沉了。
沉默片刻后,三人回到婚房的升降台上。
李莲花幽幽长叹,坐在红木圆桌前。
他抬手斟了一杯酒,撑着脸仰头看向上方。
“我昨日一言怕是要成真了。”
李相夷撩开衣摆,也跟着坐下来,“什么?”
李莲花给他倒上一杯酒,摇了摇头。
“被包围了,从里到外至少两千人,都是死士。”
说罢,又有些好笑,“我这算什么,金口玉言?”
“真有哪日行医诊脉过不下去了,跑江湖当个神棍也能混混日子。”
笛飞声也坐了过来,冷笑一声,“乌鸦嘴就是乌鸦嘴,说得再好听也改变不了本质。”
李莲花白他一眼,在他面前放下一个酒杯,抬手倒酒。
三杯酒斟满,李莲花分别捻了药粉撒进去。
“一会儿出去,我撒些药粉突围。”
“不见得有多大用处,但聊胜于无。”
三人对视一眼,举杯碰了一下,饮尽解药。
放下酒杯,李莲花想起今日来的红衣小姑娘,无奈的摇了摇头。
现在想来,那姑娘的话均是模棱两可。
让他们务必出席宴会,还说能赏脸参宴已经是给足了他脸面。
这话其实是对着李相夷说的,若他们今日没有查到这里来,将他的秘密尽收眼底。
有个李相夷支着,在没有暴露身份的前提下,即便覆灭笛家堡的仇敌就在眼前,他也不会贸然出手。
如今这一步棋下来,一场血战怕是在所难免。
随着上方传来嘶鸣声,盒子里的痋虫开始撕咬虫茧,传出稀稀疏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