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起来,有话好好说。”
这么跪着实在张扬得很。
封燕逐这才起身点头。
李莲花转身推门往里走,顿了一下,又把头探出来,朝着天上那只碧玉色的虫子招了一下手。
母痋身上波形一闪,四周的痋虫就化作齑粉,被它吸收殆尽。
它振翅从空中落下来,停在李莲花手上,收敛六条蝉翅,亲昵的蹭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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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婚房里,李莲花和李相夷一左一右坐在桌前,地上跪着绑得结结实实的笛靖安。
李相夷身侧站着刘如京,李莲花身侧站着封燕逐。
李相夷往外看了一眼,问道。
“笛飞声呢?”
李莲花端着茶慢悠悠的品,“收编死士去了。”
李相夷皱了一下眉头,李莲花知道他担心什么,出声宽慰道。
“这么多突然失业的江湖人,流出去容易影响武林安稳。”
“老笛本身就出自笛家堡,自然知道怎么安置他们最妥当。”
他看向李相夷,“又或许,你有什么其他的法子?”
“这么多人,你那一百八十八牢可不够关,还是说全都杀了?”
李相夷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他索性凑过去了一点,靠在李相夷耳边压低声音。
“他编人,你抄家,这么大的首富府邸,你也不亏。”
李相夷眼眉一抬,又略微点了点头。
好像,是这么个理。
李莲花又道,“这本来就是笛飞声跟笛家堡的恩怨,他现在把笛靖安交给你来审,而不是一刀送走,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李相夷看向笛靖安,面色冷凝下来。
“笛靖安,你这些年从各行各业拐骗幼童以痋虫训练死士,再售卖至江湖各处,以此获利,可有此事?”
笛靖安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嘴角挂着血丝,一身与封燕逐相似的红衣显得格外狼狈。
他冷然嗤笑一声,“以痋术控人,炼制死士,我承认。”
“但我笛家堡的死士都是牙行以正当手续买来的,不存在拐骗一说。”
李相夷沉着面色看他片刻,又道,“为了一己之私,一力策划疯狗案谋杀十五人,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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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问到这里的时候,封燕逐显然愣了一下。
她错愕的看向李莲花,又看向地上跪着的笛靖安。
笛靖安默不作声,李莲花取出一枚黄豆大小的茧,放在桌上。
“这是我在地下石窟取出来的,与遗落在凶案现场的茧相同,李门主派人去一寻便知真假。”
笛靖安这才冷冷看了他一眼,“不错,的确是我以痋虫控制猎犬发疯,以此栽赃追云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