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
临出门前,郭正山叫住他。
李莲花闻言顿住脚步,回头看去。
郭正山正在风明萧床前替他提针,认真叮嘱他,“你如今经脉俱损,切记不可再运功。”
“否则毒发上脑,便是神仙也难救。”
李莲花微愣,点了点头,“多谢郭大夫,我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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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清净安稳,转眼便是第二日。
笛飞声昨日研究了几步好棋,一大早就拉着李莲花在院子里对弈。
今日雾色沉浓,等天光穿云破雾洒落下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巳时。
一子镇落,李莲花以半目险胜笛飞声。
当然,这是他今日第三场险胜,每一局都显得旗鼓相当,实际上无论笛飞声如何追逐这半目,都依旧差这半招。
笛飞声将棋篓往桌上一放,颇有些不服气,“再来。”
李莲花有些好笑的抬手捻子,一粒一粒的将黑白分开。
他目光四处转了一圈,问,“李相夷呢?”
笛飞声摇头,“不知道。”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胜李莲花一局。
李莲花不太放心,起身就要去寻人,被笛飞声一把拽住。
“他这么大个门主,出不了什么事。”
“再来一局。”
李莲花颇为无奈看他一眼,又实在拿他没办法,只得坐了回去。
二楼客房。
巳时已至,李相夷如约敲响了角丽谯的房门。
“进来。”
里面传来悠悠一道女声,李相夷这才抬手推门,迈步进去。
角丽谯撑脸坐在桌边,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开,手执发簪拨弄香炉中的熏香。
见李相夷进门,这才盖上香炉。
袅袅薄烟溢出鎏金的香炉,缕缕蔓延在空中,消散而去,化作丝丝入扣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