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吃能睡,能跑能跳。”
乔婉娩含笑,目露几分嗔意,“你的确能跑,可是让相夷好找。”
李莲花低咳一声,“那……姑娘看过了,也该放心了。”
“这寺内香火重,就不留你久坐了。”
阿娩患有喘疾,闻了香火容易引发。
如今他又感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她。
乔婉娩是个冰雪聪明的姑娘,这世上最了解李相夷的,除了单孤刀,就是她了。
她看不透李莲花的性子,但能注意到李相夷的神情,闻言从善如流的起身。
“也好,李楼主好好休养,我过两日再来看你。”
李莲花在桌子底下踢了神游天外的李相夷一脚,“替我送送乔姑娘。”
李相夷这才起身,“好。”
李莲花看着那一抹妃色倩影出门,与一身白衣相得益彰,格外登对养眼。
心下有些怅然,但又觉得愉悦满足。
他指尖轻扣桌面,燧弇飞落下来。
他捻起一块如意糕放在小虫子面前,“好东西,分你一块。”
燧弇张口就造,一转眼桌上就只剩碎屑了,它还要往盘子里爬,被李莲花一根手指头按住。
小声训斥它,“说好的一块,你别得寸进尺。”
燧弇扑闪着六足想爬,被他捉回去放进袖中。
一抬头便见李相夷回来了,他反手关上门,隔绝外头的冷风。
“李莲花,我有话想跟你说。”
李莲花单手撑着桌子,倒了一杯茶放在对面,悠悠看他一眼。
“李门主但讲无妨。”
他倒要看看,这小子能憋出什么鬼话来。
李相夷并不在对面落座,而是坐在他身侧,此处距他最近。
他斟酌许久,才开口,“我刚才……想了很多。”
李莲花瞥他一眼,“哦,想什么了。”
“我自负自傲,总是伤她。”
“我在想,如果是你,会不会不一样?你经历过我未曾经历的十年,比我更懂得如何珍惜她,爱她护她……”
话音未落,李莲花迎面一拳抡在他脸上,没收半分力道将他打得偏过头去。
李相夷也不躲,生生受他这一拳。
李莲花拽着他的衣襟一把将人贯在墙上,气得手都在抖,满目怒意烧红了眼眶。
咬牙切齿地道,“你,再,说,一,遍!”
李相夷对上他的目光,抬手擦去嘴角溢出的血迹。
“若是让她来选,你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