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琳玲看着两人吵架十分可笑,仿佛看到与当年的丈夫拌嘴的模样,不由得心里一酸。
齐暄曜收拾行礼,言出必行。颢梅在旁看着喜滋滋地笑,还帮忙收了一件衣服,放在包袱里。
小山腰上,齐暄曜不辞而别,背着浊阳剑与包袱还真的往山下走去。颢梅在旁跟着,像是看他笑话,或者说是监督。
没过多久,颢梅忍不住道:“你还真打算要走啊?”
齐暄曜自顾自的从容不迫地赶路,表情就像一根木头一样,不理不睬。
跟在后面的颢梅眼睁睁看着他踽踽独行,回想自己好像说的过了,更觉瑶琳玲口中大气的齐暄曜变成小孩儿气,愁眉苦脸道:“你真的要走啊!”
齐暄曜踱步前行。
“我就随便跟你开个玩笑。”她不愉快道。
齐暄曜面不改容。
“齐大哥,你怎么那么小气。”她责怪道。
齐暄曜心平气和,缓缓道:“你希望我当小人吗?”
“不是这个意思。齐大哥,我上次骂你是我不对,你就不离家出走了。”颢梅劝道。
“你们才是一家人,我只是一个外人,何来离家出走之说。”好不容易停下脚步的他,却深深望着远方,征征出神。
“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声音渐渐低下的她认真而深情看着齐暄曜俊俏的侧脸,忽然眼睛又看向在地面,不知所措,知道这话一出显得十分尴尬,不由得小脸绯红。
齐暄曜一直是抬头挺胸,视线笔直而前,并没有观察她的变化,不温不火道:“你们确定是一家人,而我没有家,要不师父师娘收留我,恐怕我早就已经死。”说着,神情恍惚。
“其实,那一天,我在门口的时候看见你对龙且那么疼爱,我早就不怪你之前那么鲁莽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旁边的人,我也好想能够……”她本来想说‘我也好想能够成为你身边的人’,这句话,可是太过于羞涩,于是说最后面那一句便细不可闻。
“能够帮我们吗?能够帮我们从凌云阁取出双臂?”齐暄曜瞪她一眼,怀疑她的实力。毕竟齐暄曜都不一定能有把握有晋级换谱的资格。
颢梅低下头,有一种明月照沟渠的感觉,闷不吭声。
过一会儿,颢梅道:“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让你师娘多施几次针,多费几次神,是我的不对。”她搜一搜身上,大惊失色,不禁叫道:“我的《落花剑法》呢,怎么不翼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