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巧儿也上前帮甘奇来盖被子,又道:“你就是不听话,岂能如此夜夜酒醉?伤身得紧呢。”
“下次,下次我一定不吃多。这一回是有求于人,自然不能不多饮一些。过得些时日,我给你一个惊喜。”甘奇说道。
“唉……还惊喜呢,乖官不要给我惊吓就成,我只愿你好,若是你吃酒吃出个好歹……我还如何活下去……乖官啊,甘家就你这一根独苗了……”吴巧儿语重心长在说。
却是那乖官已然鼾声如雷。
吴巧儿唯有叹了叹气,又给甘奇掩了一下被角,出门而去。
门外月光皎洁,倒是好看,只是那冷冽寒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小姑娘却还不回房去休息,而是坐在院子中间,撑着下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相扑场的火热慢慢退了下来,进入了联赛,终究不比之前天下第一武道会的时候,每场两三千人正常,若是有刘廷龙这般的人物上场,便会多上一些,但也超不过五六千人的数目了,其中好赌之徒较多。
甘奇倒也不着急,联赛制度,本该如此,这个相扑市场,便算是稳定下来了,只要稳定,不必日进斗金,细水长流就好。
倒是梨园春火爆非常,每日都是买不到票的人在门外骂爹骂娘,即便甘奇从樊楼回来之后把票价再提了提,依旧如此。
甘奇又在筹备着一出新戏,四大戏剧,甘奇这回选了《窦娥冤》,这是能看得人义愤填膺的戏剧,这一出其实更加雅俗共赏。
因为梁祝多少还是在说读书人的事情,真正的底层民众,还是有些缺少代入感的。窦娥冤就不同了。
底层民众可以把自己代入到那受了无数冤屈的寡妇窦娥身上,宣泄观众对于官府的一些负面情绪。
而读书人呢,便可把自己代入那审理案件的官员身上,甚至这些读书人也会想,自己若是这个官,应该如何审理这件案子。教导倒也谈不上,也可引导读书人将来做一个好官,不能草菅人命之类。
对于时代而言,这就是满满的正能量。
就是这种戏剧,还有一个问题,比如甘霸那一类人,到时候怕是真要冲上台去动手打人。
想到这里,书案前的甘奇笑了出来,甘霸的可爱,也就在这里了,他有一颗常人少见的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