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汉是真在抱怨,甘奇唯有开解一语:“嫁妆是王府的脸面,自然要着重一些。待你娶妻了,你妻子不也得带嫁妆来吗?”
赵宗汉听得甘奇这么说,倒是舒服多了,答道:“倒也不知给我寻了个什么人家。”
“定是好人家,到时候十里红妆,风光入门,让你数钱数到手软。”甘奇笑着,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习俗,嫁妆还真是娘家人的脸面,许多时候,聘礼往往比不上嫁妆的丰厚。
赵宗汉摆着手:“我而今也是富户,哪里用得上去数妻子的钱。”
赵宗汉阔气了,自信了,土豪了。又道:“道坚,你若是娶了我家小妹,那嫁妆自不用说。”
赵宗汉说出这么一句话语的时候,此时的甘奇,内心之中好似没有那么排斥了,不是钱不钱的事情,而是赵小妹在甘奇心中的形象,与之前有了区别。
赵宗汉见得甘奇此时没有了那种不耐烦的意思,连忙趁热打铁又道:“道坚,如何?”
甘奇却笑道:“再说,再说再说。”
席面上的词,一篇一篇,《南国鏖战集》今日大显神威,头前的张淑媛,对于这场告别演出也是不遗余力,即便声音都沙哑起来了,依旧卖力在唱。
倒也没有人开口让甘奇填词,甘奇如今这身份地位,在今日这般场合,填词完全可以随心情了,想来一曲,那是抬举,不想来,那是正常。高人就是这样,轻易不出手,出手就会技惊四座。
时间进入了下半夜,宴席也就慢慢开始散了。
一个一个来与甘奇告辞,连赵宗汉也告辞了。
待得众人皆离开了,张淑媛起身而下,到得甘奇身边,面色通红,轻声一语:“甘郎。”
甘郎不是无情人,把手中的几张纸塞到了张淑媛手中:“你自己收好。”
张淑媛看着甘奇,眼泪就下来了,这种感动,难以言表。十几万的钱财,良家的身份,都在这几张纸上。
甘奇却都直接给了张淑媛。
张淑媛又把几张纸放到了甘奇手中:“甘郎收着吧。”
甘奇摇着头,又放了回去:“你自己收好吧,如此就算得是自由身了。”
“甘郎,奴家只愿此生伴在甘郎左右,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