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艺不精,就自身难保;我若死了,你又要被封印很长一段时间。”燕三郎弹了弹胸前的木铃铛,“你也不想再被关上几十年吧?”
威胁她?千岁目光不善,纤长的指尖在桌上轻轻叩动。
这小子,真知道她的命门在哪里。
好一会儿,她才不情不愿开了口:“你先从经脉学起吧。不能理解自身,谈什么修行进阶?”她身子前倾,小手抵着下巴,“我看你去药堂当个学徒不错,还能开些薪水。”
“经脉?”燕三郎倒是沉吟道,“我有更好的选择。”
“哪儿?”她好奇道,“你那些同窗家中,好像就有开药堂子的?”
“翟大夫。”燕三郎显然有自己的考量,“他是云城内德高望重的大夫,住处离这里不远。并且他和石先生的父亲是世交,这个忙,石先生帮得上。”
千岁不说话了。
燕三郎追问一句:“如何?”
她是拦不住这小子了,也罢。“他给开月钱不?”
“会给的。”
当天下午,燕三郎在石宅内遇到上门诊治的翟大夫,石星兰替他做了引荐。
翟大夫见过他送给石家的珍贵药草,对他也很感兴趣,于是爽快收下了这个学徒。
以后天不亮,燕三郎都要去翟大夫家读医经、拣药物、学辩证,有时跟着拎箱出诊。
……
前后七天,石星兰就写好了新戏本,交给苏玉言。
苏玉言动容,但知这是石星兰心血,也不再矫情。他虽非异士,但隐隐能察觉石星兰身上发生的剧变与戏本有关。
既如此,他更不能辜负她。
整个玉桂堂都被动员起来,推掉许多邀约,全心投入新戏的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