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钱银子。”他听得清楚,这小子一个月有九钱入账呢。
燕三郎脚步微顿:“太贵,两钱。”
“三钱半。”
燕三郎摇头:“就两钱半,再多就不要了,押一付三。”
“行吧,那就两钱半。”大顺拍拍他的肩膀,“你还省了给牙行买办的钱。比我们这里可比住驿馆安全多了。”
当下燕三郎拿出一两银子,大顺刚接过来,就见这男孩又塞了一钱碎银子进他另一只手里。
这是中介费。
“哟,上道儿!”大顺脸上的笑意立刻就发自肺腑。“以后有事儿都找我,柳沛这地头,我门儿清!”
……
把车把式送走,燕三郎再把院子从里到外打扫一遍,天都快要黑了。
鸡舍还没打理,菜畦里的杂草还没拔掉,只能等明天。
厨房还有柴火,也没一丁点现成的材料,晚饭只好去外头解决。燕三郎跨出门槛,正要反锁院门,眼角余光恰见外头站着几个妇人,正在窃窃私语。
有更过分的,还伸手对他指指点点。
燕三郎一回头,这几个妇人立刻停止交谈,笑眯眯道:“小哥儿,你新搬来的呀?”
男孩点头。
“你不是柳沛本地人吧?”
“不是。”
“家里几口人住这哪?”
燕三郎不说话了。
他从来自带冷场特效,几个妇人一看,这孩子既不可爱又不会聊天,就打算散了。
“我听见了。”千岁的声音从背后悠悠传来,“她们说,咱住的院子里出过命案,晦气得很。搬进来的都是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