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她悠悠道,“端方也要情报,马红岳也要。现在他们要的东西都在你手里了,你不危险谁危险?”
燕三郎头脑却很清楚:“他们不知道。”
“不知道,但可以怀疑呀。”千岁冷笑一声,“这几位杀人哪里需要证据?但凡他们起疑,无论哪一边,想捏死你都只要伸一根指头就行了——我说的是白天时段。”
“所以你的建议是?”
“溜。”白猫缩回了书箱里,“挑完秘术之后,你就溜了吧。留在这里徒增危险。”
燕三郎想了想:“好。”
有危险的地方,他都不愿多呆。这几伙人最后要怎么掐出生死,跟他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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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等就是足足五天功夫。
就在燕三郎都以为马红岳忘记了自己的承诺时,徐管事来找他了:“东家说了,让我带你走一趟库房。”
声音里不无羡慕。
他是个普通人,对这些异士才重视的秘术没有多大兴趣。可他羡慕的,是两位东家对燕三郎的重视。
这几天,徐管事已经得知燕三郎的惊魂事件,这时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拍品都藏在主楼后面的库房里。那是衡西商会的重地,闲杂人等一律滚远。
徐管事带着燕三郎,从前到后一共经历了四道关卡,出示给每一道的守卫的信物都不同,有的是马掌柜的手令,有的是徐管事自己的印信。最鸡贼的是,你走到守卫面前,他只伸手不吭声,根本也不告诉你需要的是什么。
走过所有关卡,徐管事才打开最后一堵沉重的大门,里面是一排又一排货架,上头摆满了东西。
千奇百怪、琳琅满目。
这里几乎没有东西是他熟识的,除了百来种药材,那品相也是一样赛过一样完美。
还有一些外形古怪的物件,他确信那是法器,因为它们能勾得他身体当中的真力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