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手握丝线,尽量放长,而后对近卫道:“都退下。”
石从翼紧张道:“侯爷,您……”
“都退下。”
“那我陪您去!”石从翼陪着韩昭追了上去。
所有护卫站在原地,其中一人后领上,静静伏着一只小蜘蛛。
不过甲虫只飞出去二百余丈,就慢悠悠地落到了树枝上,不动弹了。
石从翼等了好一会儿,见韩昭还是不急不躁:“您是想让它领路?这东西,会不会歇菜了?”他没见过这个品种的甲虫,哪知道它有没有信鸽的认路功能?
“不会。它一定要回去找饲主。”韩昭的脸色不好看,“它接受的训练就是这般。”
侯爷还知道这甲虫受过什么训练?石从翼讶然:“您认得它的主人?”
韩昭抿了抿唇,不吭声了。
石从翼也没有再问。
又等上了大半个时辰,这甲虫才慢悠悠地起飞。外头天太冷了,它想回去温暖的巢。
韩昭松口气,抖抖身上的雪花追了过去。
是夜,知情人通宵难眠。
到丑时末,外出搜查的各路人马都传讯回来:
没搜到泰公公,甚至也未搜到可疑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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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云河被两个大汉蒙眼缚手,带去娑罗城南郊的一片木场。
守林人的小屋就立在林地边缘,远离官道。
木场在冬季停工,巨大的圆木堆成了小山,此时早就覆满了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