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三郎又嗅了嗅,和黄大对视一眼:“很香。”
“还有呢?”
他们一起摇头,特别诚实。
不就是脂粉香气吗?
猫儿转问张涵翠:“嗅出来没,可是同一字号?”
小姑娘却道:“虽然有些相似,但并非一家出品。”
“哦?”白猫看着颜色各异的几个盒子,尾巴弯了弯,“分辨得出?”
张涵翠挑出两个盒子放到一边:“这两盒香气隽永,贴肤之后反而转作淡悠。”
她指着剩下两盒:“这两盒的香气,初闻与它们很相似,其实较为呆板。这是材料不好,手法上也欠缺了些。”
千岁满意了:“这是天馥楼最受欢迎的两款脂粉,市面上都有了仿版。正品售价三百文,仿品只要七十文。虽然用料和香气都有很细微的差别,但多数人是辨不出来的。”说罢,看了燕三郎一眼。
显然他就是多数人之一,燕三郎无辜地挠头。千岁要是让他分辨药材和美酒的年份,那他不在话下;至于脂粉嘛,他可从来没在意过,能分辨出哪种花香就很不容易了。
“好了,你就当我的副手吧,广元桥也不用去了。”猫儿侧了侧头,“白天我没有手,你得代替我调配。天馥楼的铺面不能关停,新脂粉三天内就必须拿出来。”
“是!”张涵翠又是紧张又是激动。黄大瞧着她直乐,这时忽然道,“其实还有个法子,短时间内就能把客人往回挽一挽。”
“哦?”千岁斜睨着他,“说来听听。”
“广元桥那里,一条街有大半条都卖脂粉,可小翠的生意就是好。别人还未卖完,我们就要收摊了。”黄大观察了这几天,已有心得,“我总结,是她长得好看。”
张涵翠小脸一下子就红了:“黄大哥,莫要胡说!”在千岁大人面前,她怎么排得上号!
“怎么是胡说了!”黄大奇道,“别的摊主眼都红了,背后还说你坏话来着。”
他转向千岁道:“来买脂粉的,有一多半都是男子,掏钱爽快得很,都说要买来送给自家人,不是娘子就是小姑子,不是妹妹就是女儿。”
千岁懂了:“你是说,小三可以多雇些漂亮姑娘到天馥楼里卖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