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怪物,鼻子灵得很。”想到这些东西在映日峰步步紧迫,吃掉了瓶儿等人,白苓真恨不得拔出剑来,把奈罗一剑捅死,以告慰她众多手下在天之灵。可理智分明告诉她,不能这么干。
眼下局势太奇特了,她最好不要激化矛盾。
三人同样大步往燕三郎离开的方向追去。这里地形奇特,山中小径像盘山路,现在他们像是绕着螺旋往下走。
白苓问涂杏儿:“你为什么要丢掉那样东西?”要不是这女子添乱,他们现在早就胜利回府。
“我、我不知道。”见她她咄咄逼人,涂杏儿不由得后退一步。奈罗也果断抬头虎视眈眈,见白苓没有进一步动手,才没扑上来撕咬。
“铭哥是假的,我不想把东西给他。”涂杏儿小声道,“可是那女人也好可怕,我更不想给她,那时头又晕得厉害,没功夫细想,就、就扔了。”
其实她本想透过石壁上的小洞扔出山下去,可手臂酸软无力,抛程就不及一半。
掉进地缝里,她也有点惊讶啊。
“我的铭哥去哪了?”涂杏儿美眸不掩急切,“你们知道吗?”
白苓撇了撇嘴:“我们还以为,那就是你的铭哥。”在她看来,这两人都莫名其妙得厉害。“这铭哥有什么好,让你死心塌地?”
涂杏儿面容微晕,不肯说了,接着又是满面愁容。她背井离乡,唯一的依靠就是汪铭直,现在突然发现“铭哥”都是假的,那她今后何去何从?
吴城主提着俘虏,一直好脾气地旁听,这时才捋了捋颌下的胡须:“这男人必会花言巧语,你们这样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哪里敌得过?”
涂杏儿没有辩驳,但脸上露出不悦之色。
“不服?”吴城主呵呵一笑,“他是不是哄你抛下一切远走高飞?是不是说未来夫唱妇随、岁月静好?又或者说离开父母也只是暂别,生下孩子之后就可以抱回去和父母团圆了?”
“你……”涂杏儿只说了一字就紧紧闭口。这位城主大人好像都说中了。
白苓从她的表情找到了答案,轻嗤一声:“真蠢!这种男人也信得?”
“铭哥不是那样的人。”涂杏儿咬唇,“他、他很好。”
吴城主笑了,长长慨叹一声:“年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