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玉太妃——
他已经派人通知西城署衙,展开搜救。但无论如何,那只是个女人,真地丢了又如何?哥哥向来以大局为重。
谁也没留意到,颜焘前脚刚刚离开,客栈的厨房里即有人影一闪,也往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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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太妃主仆照着燕三郎的要求,屏住呼吸闭起眼,被他带着跳下马车底部的大洞。
预想中的撞击感并没有到来,身体正在自由下坠。
她们掉进了哪里?
那感觉十分奇特,周围分明有东西,却阻不住他们的下落或者前进,仿佛在湖水中漂荡。
除此之外,声音也被隔绝了。市集的熙攘、人群的惊呼,顿不可闻。
只有一片安静。
少年推着她们前进。
二十余息过去了。
忍冬快要憋不住了,忍不住伸手捂住口鼻。
好在这时她感觉自己正在上浮。
终于,燕三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以呼吸睁眼了。”
忍冬大口吸气,同时睁眼,然后就吓了一跳:
“啊,我、我们在哪里?”
三人所立之处,居然是一片林地,小草枯黄,林木密而萧寂。
玉太妃也在左顾右盼,忽然伸手一指:“那是城墙!”
忍冬回头,果然望见三十丈外宏伟的城墙。
可是周围没人。
她喃喃道:“我们出来了?”
玉太妃也不知自己该哭还是该笑,只将她的手捏得好紧:“我们出来了!忍冬,我们出城了!”
九年。
她被送来宣国整整九年了,不曾踏出安涞城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