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你跟踪胡栗这一路上,可见过床上这人?”
狮子狗跳到床上,看了两眼,轻吠好几声。
千岁给它做翻译:“见过。这人和胡栗同一个车队,但只在夜里才露面。”
亏得它不分昼夜都盯着车队,否则还真见不着这号人。
“他二人可交谈过?”
小金:“没有。”
“那时这人是清醒的吧?”
“废话!”小金用看傻蛋的眼神看着他,“不清醒的人,能跟着车队走吗?”
“那他下车吃三餐么?”
“不啊。”小金想了想,“他只在夜里出来吃宵夜。我听营地里的人还议论过,说这家伙是个怪人,白天老睡觉。”
燕三郎皱眉:“有这等怪人,你怎没告诉我?”
“你要我跟踪胡栗,我就跟踪胡栗。”小金也不摇尾巴了,这男人太不识好歹。它这么多天来风餐露宿地,很辛苦好么!“你又没说过要注意这个怪人。”
好吧,燕三郎无言以对。
他不再跟这莫名讨厌他的狮子狗对线,转而向它的主人道:“吴沁只在夜里下车,或许是因为他白天都待在靳丰的皮囊里?只有夜深人静、靳丰睡着了,他才返回自己的皮囊,活动筋骨吃东西。”
幽魂虽然强大,可凡人的皮囊却很脆弱,一天不进食就饿得慌。
千岁沉吟:“胡栗虽然附在靳丰身上,却把自己原本的皮囊也一路托运到这里。也就是说,他不能离开皮囊太远?”
“或许他可以更换皮囊,却有距离或时间的限制。”燕三郎轻声道,“胡栗已死,真相也随之消亡。”
千岁随手搜遍他全身:“延寿契约也不在他身上。”
“靳丰身上也不曾有。”上次他们翻进靳家大宅,就搜过靳丰和他的房间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