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夹心的日子,已经近在咫尺。
燕三郎没吱声。文庚坐了下来,按了按额头:“还有另一个坏消息——童渊向我们发来战书,南部战团不日就要进军我宗北境!”
这才是石破天惊的噩耗!燕三郎蓦地抬头:“理由呢?”
童渊人自己深陷泥淖,焦头烂额,怎会主动来招惹青云宗?这时候树敌绝非明智之举,除非……
文庚沉声道:“童渊人在战书中说,我们撕毁和约、残杀使节。背信弃义必尝苦果。”
果然。
燕三郎立刻想起童渊使节高司云的遇袭。他还知道,出手杀人的是左茂。
谢冶光气怒不已:“童渊人疯了么,我们何时杀他使节!上回那个姓高的前来求助,我们还往平泽关运粮!”
孙红叶则是皱眉:“其中必有蹊跷。”
燕三郎轻咳一声,正想说明。但他嘴才张开,千岁就急急制止:“住口,把话憋回肚子里!”
少年微怔,随即反应过来,心中一懔。
是了,他疏忽了。自己若将高司云遇袭之事源源本本说出,青云宗这几位长老说不定反而怀疑是他燕时初下了杀手,栽在颜庆身上。
毕竟,细算起来燕三郎好像也有动机。青云宗这趟水越浑,他才越有机会成功上位不是?
杜时素眼尖,见他欲言又止即问:“燕伯爷?”
燕三郎面色平淡,很从容地将皮球踢给他:“眼下局面,杜长老有何高见?”
他二人是竞争关系,谁拿出来的救宗方案管用、可以化解青云宗危机,谁就是下一任山长。
这时候先作声的人就吃亏。杜时素看他一眼才道:“事已至此,童渊人不愿与我们和解。目前我宗有三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