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家那小子,连个糖棒都背不动,我是没指望他。”
“你家小子是文化人,就修路这事,听说是他一人去和村长谈的,我都佩服呢。”
几人正说话时,我将一碗米和一碗水交到丁万魁手里,对方几人连连道谢之后,继续向下一家出发。
看到他们走远,我奶絮叨道:“早有如此觉悟,也不会这么不受待见了!
立秋,今二十九,过了十二点就是三十,往年都是你爷请兵马过年。
按理说他不在,我们也不用继续继承这规矩,可以既走了这条道,这规矩就不能断。
我和你妈去烧火做菜,你和你爸去摆桌子,得会请兵马,你能行吗?”
奶奶很严肃的看着我。
因为过年宴请兵马,是家中很重要的一场活动。
往年都是我爷爷提前安排,我只在旁边打下手,没想到今年轮到我上场了!
一般家里有供奉,都得焚香请神。
我记得爷爷以前请过一次,那次摆了三桌,过年我们吃了好几天!
可我记不得那么多称呼,所以只简单的请一下就好。
“奶奶,放心吧,我可以的。”
“好,那就分头行动。”
奶奶见我回答的干脆,笑着拍了拍我肩膀,然后和老妈去了厨房。
而我爸在奶奶走后,面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请请请,年年请,年年三十吃剩菜,还以为今年会消停一下,她又摆上了!”
我爸对爷爷的举动一直很反感,可他也没办法。
都说经济基础决定家庭地位,我家就是如此。
虽然我爸近五十了,可却从不敢忤逆爷爷的话,谁让他赚钱不多呢!
“爸,行了,你现在又不缺这点钱,规矩不能断,况且我现在也是吃这碗饭的人。”
我不说还好,一说我爸更气了。
“你看现在谁还信这一套,你就和你爷爷学,早晚连个媳妇都娶不到!”
说到这里,他突然又像是泄气的气球一般,自言自语的说起来。
“唉,说来说去,还是我没出息,不然你咋会如此!”
我不知如何安慰,只能看着那无奈的身影向房里走去。
不多时,堂屋里就传来拖板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