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张极为普通,普通到毫不起眼的容貌,在此刻似也俊朗起来,配上他矜贵的气质和慵懒恣意的做派,显得格外器宇轩昂,雍容华贵。

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璧如月这才鼓足勇气偷偷望了一眼她朝思暮想的人,而此时的他正温柔的为另一个女人整理长发。

林若锦虽不愿,但连翻推拒下也不见他有一丝不满。

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为什么明明与他近在咫尺却只能隐藏自己的心意,为什么这个样样不如自己的女人却可以和他如此亲近?

林若锦她还不知道身边的人真实身份,已为人妇却和他人亲近,何其…何其……

‘何其放荡啊~’

突然一道女声在耳畔划过,如一条吐着信子,散发森森寒气的毒蛇。

虽不过一瞬,但璧如月还是发觉到了。

那声音幽幽怨怨无比熟悉,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她难掩惊恐,猛地起身。

“大师姐,怎么了吗?”林若锦看向她。

“没什么,我先回去了!林若锦记得要和你的师者道歉。”

回去的路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却让璧如月觉得十分漫长,等到了自己的卧房,她卸了力一样瘫坐在地上。

屋外的暖阳透过窗根洒在房间的每个角落,屋内的桌角还燃着出门时点的檀香,还未燃尽就说明她的修炼不仅没有上升反而下降了。

她的心无法平静如水,因为那人,她无法潜心修炼。

璧如月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僵直着身子坐在床上盘腿运气。

然而下一秒,

她竟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床边,惊鸿仍靠在那里,剑身冷硬,即使沐浴在阳光下,也未沾上一丝温度。

此时,

远在大殿的帝酃师似平察觉到了什么,他黑沉着脸,猛地将手里的毛笔按在桌上。

“怎么了,大师兄? ”蕴颜正看着手里的弟子考核记录,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