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同一位身姿仪态面皮皆是上上品的女子隔桌相望,费五一颗心肝险些打喉中吐将出来,好容易才将手头颤意止住,正欲敬酒,但一旁却是响起兵刃交击之声。
费五再回头时,那年轻人已然收起长刀,一震刀光,轻轻朝他肩上抹了抹刀身朱红。
那位威势最重擅使开山斧的汉子,竟是连背后大斧都未出,便被那年轻人一刀砍翻,血流如注。
在场七八位江湖好手,大抵只撑了不过六息,与桌椅一并皆尽断成数段。
唐疯子出刀之快,气势之足,齐陵不少匪寇皆是心知肚明,可少有人能将这消息带出匪寨。
费五右眼一凉,紧接着便是钻心痛楚纷纷而来。
“这只蠢眼,我收的。”耳畔响起年轻人懒散话语,“将来同旁人提起,就说是唐不枫取的,够你长长脸。”
“吃饱喝足,留在此处添堵,不如咱走着?”换了一副面皮,年轻人笑眯眯地问道,女子也不废话,从包裹之中取出不少银两,撂在桌上,起身便走,似乎并不愿见眼前这副惨状。
客店小二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台案一旁,只听闻女子经过时,轻轻甩下一句话,“桌椅钱与棺木钱,莫要忘了取。”
杏客居中刀意恣肆,久久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