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辜负了这一番江湖行。”
胖子抬步而去,走得潇洒,却是不由得咬了咬唇。
无论吴霜还是柳倾,都晓得钱寅最膈应开导旁人,讲道理时候,也只不过是耐着性子听罢完事,巴不得左耳还未进右耳便已出,可这些日子破天荒听了一回理,讲了一回理。
钱寅却是打定主意,如若云仲可顺利破境倒好,要是迟迟不得破,就算他这当师兄的困在丹房当中一日不得出,也得把这虚丹捣鼓出来。
总不能白吃那些个烤兔。
山巅风急,乍去回首,来去肆意,然唯有少年盘坐,向下头凝聚往复的云海望去,看到双目酸胀时候,便掏出枚酒葫芦,灌上两口,任凭秋湖作威逞凶,而身形不颤。
山上人看云,山下人看山。
村落里头有位五官周正俊郎的醉汉,缓缓走出屋舍,看向南公山巅,骂道,“真他大爷的笨到没边了。”
醉汉骂完还不解恨,掏出腰间竹板,缓缓走回屋舍,四周打量一番,却见那几个学生摇头晃脑,并无半点分神,又悻悻将竹板揣回怀里。
当个教书先生,似乎也挺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