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能耐不济。
屋中丹鼎火逐渐熄去,仅剩一盏黯淡灯台,待鼎下火光尽褪时候,少年才抬起头来,一手端稳油灯,略带沮丧地向丹鼎里看去。
却见丹鼎之中,哪里有什么像样丹药,只有一枚漆黑如炭的团子,大小同市肆中所卖的青团一般无二,只是色泽过于叫人没胃口。
“这是哪门子的虚丹?”少年狐疑,刚要撑住丹鼎前去拾起那丹药端详一番,没成想丹鼎仍旧是滚烫,原本持灯台的左手叫丹鼎烫着,一时没抓牢固,灯台整个儿掉到丹鼎里头,闪动几回,便又黯淡下去。
少年连忙退后两步,好在缩手奇快,这才没叫丹鼎将左掌烫穿,不过仍是心有余悸,前去桌案上头拎起块布帕,随手掺些清水,才战战兢兢把那枚丹药连同灯台捞出,托在掌心之中,对着月色观瞧。
虚丹通体如墨,置于掌中却是温润,似是有隐纹孕生,不过苦于丹房中尚无灯火,故而瞧不分明,不过入手时节,却是有丝缕赤色浮动,一闪而逝。
既然虚丹已是到手,云仲便又升起跑出门外观瞧的念头,于是将虚丹收入怀里,随手抄起柄药杵,寻思着撬开门闩。
钱寅出门时候,恰好听闻三师弟屋中响动,才欲抬手解去房门上的神通,便听闻山巅上大师兄温言道,“三师弟和小师弟一样,不掺和此事,那道小神通,师弟不必解。”
“啥事?”钱寅眨眨眼,站在原地不动。
山巅距离赵梓阳屋舍,仍旧有百丈,可那白衣书生话语清晰可辨,“师弟心知肚明,还装个甚,少说两句。”